說好保持距離的呢_114(第1/2 頁)
“不過什麼?”周成惠不耐他話說半句。
穆宇便如實回答道:“不過據我所知,他不來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前幾天剛進了局子。”
周成惠不屑地用鼻子發出一聲冷笑,“哼。這個言蔚,還真是什麼貨色都收。”正好,託這事的便利,她可省卻些解釋的力氣。一個本身劣跡斑斑的人,幹出什麼髒事都令人不得不信服。單憑損壞公司形象的理由就夠叫張饒被掃地出門了。
“如果他來了的話……”
“如果他來了,也是先進我辦公室。”
得了保證,穆宇微微一笑:“那麼,我的辦公桌怎麼處理?”
“既然確定是張饒了,那搬不搬都無所謂,你自己去跟言蔚說吧。”周成惠說完就趕人走,“我還要請匿名信上的其他人喝茶,你負責好你那塊,把你過往那倒黴相拿出來給人瞧瞧就行,爭取速戰速決。”
穆宇聽了這不中聽的話,像以往一樣謙恭膽怯地一點頭,渾身上下寫滿了小心翼翼,靜悄悄地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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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倒映著一張陰鷙的臉,浮腫褪去,傷痕不顯,然而眼角眉梢出落的仍是戾氣。
水珠順著往後梳的頭髮上滴落到後背,沒有絲毫遮擋的雙眼裡滿是紅血絲,讓張饒看上去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拘留所的氣味被洗乾淨了,但恥辱已經刻在他的骨血裡,令他無法忍受。
他赤著上身走到客廳裡,從酒櫃上抽了一支酒瓶,倒了一杯喝下肚。琥珀色液體擁有令人愉悅的輕微粘稠的質地,辛辣氣息刺激著他的鼻腔和喉嚨,把他的疲憊燒走了。他渾身發燙,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嘶吼。
他想起那個憤怒的闖進酒店房間的男人是誰了。
他去悅才的那天,進入底層大廳的時候,那個男人站在二層,居高臨下地望了他一眼,隨後離開了。
悅才董事長的兒子,顧哲明。
對,公司裡不是傳言說穆宇和悅才的高管關係很好嗎?
原來如此。
他眼底的陰霾一層層翻上來,又倒了一杯酒,一邊啜飲,一邊拿著新手機劃劃點點,面上漸漸泛出一絲獰笑。
毀了他們。
他心底只有這一個念頭。
按照時間計算,穆宇應該已經被眾人懷疑了,明天他便當眾指證穆宇,即便沒有物證也不要緊,人們總是更願意相信一個人不完美,不良善。更何況,他已經將穆宇的聲音錄下做了拼貼和修飾,成了一份完美的證據,這份證據將成為一記重錘,將穆宇敲打得身敗名裂。穆宇的誠信記錄上永遠有這烏黑的一筆,這個圈子裡不會再有公司願意僱傭他,他只有離開S市。當然,他的愛情也會被就此扼殺——除非悅才的董事長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公司股票下跌,但誰會那麼傻?
顧哲明那麼喜歡穆宇,也不知道他會選擇哪一邊?
如果他選擇穆宇,就不能保住悅才的名聲,抑或勉強能夠保住,但戀情會被家人不斷阻撓反對。
如果他選擇悅才,那麼依穆宇的性格,大概會痛苦到要自殺的吧?
他笑了,笑得很瘋狂,瘋狂到笑了許久才聽見門鈴聲。
捱了一刀後,他的神經變得比以往要敏感——他一沒叫外賣,二沒購物,三不同鄰居往來,是誰在按他家的門鈴?
狐疑地拿起桌上的一把瑞士軍刀,他慢慢靠近了門,血紅的眼睛貼上了貓眼。
門外站著一個面板白淨的男人,是一個過去被他褻玩過的男人,神色寂寥地站在那裡。
他向來是很不把這些玩物放在眼睛裡的,加上最近寂寞已久,他心裡又打起了別的主意,因此放鬆了警惕,開啟了門。
門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