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又是要發財的奏啊(第1/3 頁)
侯路生聞此言,猛然抬頭,滿臉震驚與困惑,“竟只是貶為奴籍?”
要知道,他們僅是因落草為寇的罪名便足以招致斬首,更何況還涉及襲擊官府馬隊的重大罪行,這一席話令他一時之間呆若木雞。
侯勇同樣面露覆雜神色,難以置信。
此時,陳華瞥了一眼神情略顯滿意的侯大貴,嘴角不經意地撇了一下。原本他的打算,其實是將這些人盡數赦免無罪釋放。
然而,侯大貴對此表達了強烈的異議,他認為收攬人心不宜操之過急。倘若將侯路生等人無罪釋放,固然可能讓他們感激陳華的恩德,但同時侯路生或許會誤解這是由於陳華賞識其才能而對其格外寬宥,這樣一來,他們心中那份感激之情可能會因此淡化。
侯大貴主張,不如先將他們貶為奴籍,再根據他們日後的表現和貢獻,逐步恢復其自由身份,這樣的舉措或將使他們在造船坊中更加盡職盡責、全力以赴。
無可否認,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人們思考問題的角度確實存在差異。在這個時代,過於理想化的慈悲情懷有時並不適用。經過深思熟慮後,陳華也覺得侯大貴的觀點頗有道理。
此刻,侯文輝徐徐開口:“侯路生,你不必感到驚訝,是我替你們向殿下面求情,你還記得我嗎?”
侯路生仔細辨認一番,震驚道:“原來竟是侯管家您。”
侯文輝點頭肯定:“沒錯,就是我。想當初我剛到京州之時,曾找過你在你的造船坊修復過受損的商船;還有那次在象鼻山遭攔截之事,也是你們誤攔了我。”
侯路生滿心愧疚,深深道歉:“侯管家,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若當時能認出您來,定然不敢造次。”
侯文輝擺擺手,淡然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這次是我親自請求殿下,鑑於你具有出色的造船技藝,故饒恕了你們的罪行。你們應當珍惜此次機會,今後務必全力報答殿下的恩典。”
實際上,侯文輝此舉與陳華配合默契,一人扮演嚴厲角色,一人則溫和相勸,形成唱雙簧的局面。
侯路生恍若重生,感激涕零,重重叩首道:“多謝殿下,多謝侯管家的大恩大德!”
"起身吧,從今日開始,你們被編入少府監,並登記為奴籍。李門將,你負責帶他們走。"陳華下令道。
在大陳國內,奴隸制度依然廣泛存在,國家法律明確記載:“奴婢隸役,律例等同禽畜。”這意味著當時的奴隸地位堪比家畜,當今社會中“賤民”一詞即源於此歷史背景。
晉王府內的家僕雜役,均被視為陳華的私人財產,他擁有絕對的處置權,包括買賣和處決,這些人在法律層面上並無基本人權保障。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結構中,儘管未明確指出奴隸階層,但實際上存在著一類人群,他們並非士、農、工、商四階層之一,而是作為這四大階層的附屬,服務於各階層生活。
在帝州城內,奴隸群體佔據相當比重,據估計甚至達到了人口總數的兩成。這些奴隸群體支撐著眾多不從事生產勞動的貴族們的日常生活。
奴隸的來源多樣,涵蓋戰敗被俘者、因罪被罰沒為奴者、自願或被迫賣身為奴的平民以及奴隸所生育的後代。這類人群在戶籍制度中單獨列為奴籍,其是否能夠擺脫奴籍身份完全取決於其主人的意志。
如今,陳華決定將侯路生等人劃歸為奴籍,意味著他們的命運仍然掌控在他的手中,他有權對他們進行任意處置。
李豐懷抱帶領侯路生一行人前往少府監,侯大貴恭維道:“恭喜殿下,又成功吸納了一批技藝匠人。”
陳華回應謙遜,藉機稱讚侯大貴:“這還要多虧侯長史運籌帷幄。”兩人看似互相吹捧,實則心照不宣。
侯大貴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