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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之後,二公子大概就能記住自己的名字了。
李南咬了咬牙,繞過佇立著石獅子的大門,朝守著偏門的人哈了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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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林風眉頭皺的緊, 苦藥湯一碗又一碗的灌進嘴裡, 效果如何暫且看不出來,但他的舌頭快要罷工了。
他憋著氣把最後一口喝進嘴裡, 小七一手接過玉碗,一隻奉了一碟子蜜餞緊著給顧林風,顧林風挑了顆酸漬梅子方才把舌尖的苦味趕走。
旁邊元喜等那眉頭舒展方才斟酌著輕聲稟報:「殿下, 天慶府馮二公子身邊的小廝過來了一趟,跟趙公子說了幾句話, 還給了塊麒麟玉,說是馮二公子的信物。」
「別管他, 只當不知道,以後馮二寶身邊的人過來不用擋。」
「是。」元喜應了聲,卻沒退下去。
「還有什麼事?」這酸漬梅子趕跑了苦味,卻酸的顧林風牙疼,因而此刻十分沒好氣,語氣便也冷了些。
元喜只當殿下嫌自己吞吞吐吐,當下便不敢再磨嘰,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今兒早上戶部侍郎丁啟炘遞了帖子求見,總管按您的吩咐收了之後就打發走了,跟著的人說瞧著丁大人是轉道去了國公府上。」
一場秋日宴,還沒開宴就毒倒了馮國公的小孫子、慶國公的嫡次子、皇帝的外甥,連帶著皇后禁足,太子身子有起色,底下人都是多長了眼睛和耳朵的,蠢蠢欲動也在顧林風的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最先沉不住氣的居然是戶部。
這戶部的丁啟炘一向圓滑,平時在皇后和馮國公之間周旋,絕不是能看上他這個落魄太子的人。
縱然皇后禁足,可只要有顧林清在,皇后就不會倒下,丁啟炘這樣沉不住氣,倒是讓顧林風摸不清他的意圖。
顧林風不自覺的摩挲著大拇指和食指,少頃,突然抬頭問:「丁啟炘的夫人是不是照安郡主家的娉婷縣主?」
元喜想了想,回道:「是,照安郡主是先帝的義妹,因為當初救了先帝一命才被封的郡主,但宮裡都說當日救了先帝的是郡主家的二小姐,二小姐忠義,先帝有心賞賜,又不能太過,便封了個縣主。」
「倘若直接封郡主的話,縣主的母親就得受封一品誥命,這恩寵有些太過,便封了個縣主,給縣主母親封了個郡主。」
「但縣主先帝是賜了封地的,雖然不多,恩寵倒是真的,郡主卻只有爵位。」
「因而他們家和別家倒不一樣,二小姐說話是一貫好使的,甚至於她那個大哥,平常也都是聽二小姐的居多。」
顧林風隨著元喜的話回憶,他對這個娉婷縣主有幾分印象,那時候他信任皇后,對裴國公府,張府,天慶府都冷冷淡淡的,平時也不怎麼出去,朝臣都知道他身子不好,又爛泥扶不上牆,大概是相看兩相厭,漸漸的連那些老臣都不怎麼勸他向上,為帝分憂了。
有一回他被戶部參侵佔良田憋了一肚子氣,他顧林風像缺錢的人嗎?還用得著侵佔百姓的那一畝三分地?
那時的顧林風是直腸子,遇事莽撞,整日病歪歪的,好不容易抽空上了個朝,卻又正趕上被參了,當時就被氣的暈了過去。
皇后表面功夫做的好,一邊哭求皇上一邊說:「不就是幾塊地嗎?風兒想要就給他,做什麼把他氣成這樣,剛病了一場身子還沒養起來,這就又病了,這些人是想要了我的心肝兒啊……」
皇后一通哭求不止沒把這些朝臣勸退,還順帶替他著得罪了不少人,等他醒來不免又是對皇后一陣感激,感念皇嬸疼惜。
從此滿朝文武輕易都不會再去勸誡他,漸漸的也就失了民心。
顧林風清楚的記得那時候好像說是照安郡主家的娉婷縣主求見過,還在景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