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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林風得意的笑了笑,問他:「怎麼樣?」
「甜,」小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顧林風,「殿下,」顧林風嗯了聲,他又撒嬌似的,軟軟的說道:「好喝。」
但再好喝也只喝了一口,殿下今日出府沒帶別人,就他一個跟著伺候的,若醉了,誰伺候殿下?
小七放下杯子的時候毫不猶豫,只是眼神卻在那清亮的酒杯裡飄了又飄。
顧林風看的好笑,覺得此刻的小七真像一個從來沒吃過糖的孩子,剛得了一塊糖,只舔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還告訴自己要懂事,不能再跟大人討。
還自以為別人都看不見。
簡直乖的要死。
顧林風把他放在桌上的酒杯端起來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果然清香甘醇,一嗅就能想到剛剛小七伸出舌頭舔舐的樣子。
小七不知道顧林風想的什麼,見殿下拿起自己剛剛的酒杯就忙不迭的捧起顧林風面前未動一下的杯子,小聲商量道:「殿下喝這個。」
兩人都捧著杯子,顧林風腦中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來一句話,洞房花燭夜,合巹交杯,百年好合。
鄭榛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的,覺得自己大概不該在此時進來,這場面,是他能看的嗎?是他配看的嗎?
今日出了清風樓,太子該不會要把他滅口吧?
若說一開始看不出來旁邊人的身份,那過了這麼一會兒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看出來了,能被太子殿下親自哄著喝酒,除了那據說藏在太子府的美人,鄭榛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別人。
他這是……打擾了太子調情了。
怪不得太子不理他。
鄭榛努力把自己的身形一縮再縮,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免得太子看見他心煩。
忽然,砰的一聲,身子縮的急就沒坐穩,直直的向後撅了過去。
身子四仰八叉的,像個翻了身的王八。
顧林風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又被這姿勢逗得笑了出來,親自過去把人扶了起來,「孤說你今兒是來幹嘛,原是備了這一齣好戲想讓孤高興啊。」
鄭榛摔得屁股疼,但太子親自扶他,這份殊榮早就抵過了那份疼,他誠惶誠恐的站起來,口中請罪道:「真是失禮了,太子殿下恕罪。」
顧林風待他站起來便重新坐了回去,不再晾著他,說道:「如晦還未用膳吧,坐吧,一起用些。」
小七早在顧林風站起來的時候就跟著站起來,此時聞言自覺的出去叫小二重新送了套餐具上來,鄭榛不敢讓這位「太子寵侍」為自己擺箸,連忙站起來自己接了碗筷瓷碟放在了自己面前。
顧林風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小七頓了下,又乖乖坐了回去。
顧林風將他只喝了一小口的酒杯還給小七便開始和鄭榛談正事。
「按理說如晦差事辦得好,孤也該賞些東西,只是一般的怕是如晦也瞧不上眼,便拖到了現在,正好今日遇著了,孤便問一句,如晦志向在何處?」
上次的事鄭榛辦的漂亮,顧林風該賞鄭榛,皇后身邊的大宮女被交刑部處置,雖然具體罪名被壓下了,但打的是皇后的臉,傷的是聖心。
而且就單看顧林清今日過來求他就知道,皇后的狀況一定不太好,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糟。
張靈楠的事只是一個引子,顧林風並非聖人,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是受了他的牽連,他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讓帝後離心,讓皇后心死。
上一世的事情現在再想來已經有很多事都模糊不清了,他甚至都懷疑那是不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場噩夢。
但脖頸上的護身符告訴他不是,身邊小七的呼吸聲也告訴他不是。
經歷過生死,這一世反倒看的更加透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