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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年, 上一輩子的事情現在想想就好像是大夢一場, 顧林風總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醒了, 人也醒了,但對於小七,他總是有執唸的, 或許是那夢中的場景太過慘烈,又或是上輩子死的太過不甘, 所以醒來後總是逃避。
顧林風覺得自己是個懦弱的人,他不如小七。
小七走了二十三天, 顧林風在心中默默想了想,原來自己竟是這樣想念他。
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顧林風聽到了幾聲呵斥,過了會兒聲音小了點,他覺得有些吵,命人將兩邊的窗戶合上了。
「殿下!」一個禁軍過來稟報,顧林風認得他,似乎是王全暉的手下。
那禁軍一板一眼的跪在門外稟報:「太子殿下,趙大人命屬下來報,六王子不肯進驛站,說咱們私自扣押使臣,他見不到司祈不罷休。」
顧林風有些不耐煩,將手中把玩了半天的空心鈴鐺放進懷裡,十分不情願的出去收拾爛攤子。
剛好看到院中司衍正咄咄逼人的質問趙溯,可憐禮部尚書一大把年紀愣是被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一直忙著找司衍,哪裡知道顧林風擅自將人家的手下給抓了起來……
顧林風看的好笑,覺得大傢俬下管趙溯叫軟胖子是十分有道理的,被這樣噴了都能面不改色的擦汗,可見脾氣的確很好,跟刑部那老頭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六王子。」顧林風終於出聲,將趙溯從罵海中拯救了出來。
「六王子歇一歇吧,有什麼事慢慢說,這舟車勞頓的,別再累著了。」顧林風說著就讓人搬了個椅子,又命人端了個小几放在了院中。
司衍正發火,突然被叫住,正想轉移火力就看見了顧林風身上的太子朝服,於是硬生生的將快要吐出來的髒話嚥了回去,瞪著眼睛怒視顧林風。
俗話說兩朝相見,不斬來使,從沒有一來就將使臣扣下的先例,這代表要向對方宣戰的意思。
司衍自覺理直氣壯,雖然將髒話嚥了回去,但還是很氣憤的回道:「想必您就是太子殿下吧,殿下讓我歇一歇,我不知道怎麼歇,我的手下都被顧朝抓了,您是不是得先給我個交代。」
他說著就要坐到院中的椅子上,誰知顧林風先他一步坐了上去。
「你!!!」司衍被抓去丞相府都沒這麼生氣,眼下是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顧林風卻笑了笑,雲淡風輕道:「六王子多擔待,孤身子不好,不能久站,您既然不想進去好好談,孤就委屈自己一下坐在外面跟你談談吧。」
奚落!絕對是奚落!
司衍想到叔父提及的計劃,努力將怒氣壓了下去,憋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好啊」出來。
顧林風又道:「孤知道六王子生氣,可孤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六王子是北境來的貴客,是我大顧朝尊貴的使臣,結果還沒進驛站就被人劫走了,要說不是裡應外合,估計六王子自己都不相信。」
司衍不料顧林風會這樣說,他忍不住反駁道:「這是你們大顧的錯誤,本王來使,卻在大顧的地盤上被抓走,豈不是你朝的失誤?」
顧林風卻搖搖頭,惋惜的說道:「六王子久居北境,想必不知我大顧的律法,像您這樣尊貴的人在大顧境內出了問題,自然是要從上到下一一查過的,免得有漏網之魚再次對六王子不利,破壞兩國邦交,您放心,如果司祈使者確定沒有問題,我朝必定將人完完整整毫髮無傷的還給您。」
「畢竟……」顧林風拉長聲音道:「陛下連丞相都抓了起來,六王子總不會還擔心我朝徇私枉法吧。」
……
司衍被說的啞口無言,趙溯聽的膽戰心驚,生怕太子殿下真的將人逼急了打起來,戰戰兢兢的躲在禁軍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