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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回話很不成體統,有忤逆犯上的嫌疑,於是又連忙找補了一句,「求殿下恩准。」
嘖,這哪裡像一個影衛,分明比長公主家的小丫頭還要招人疼。
顧林風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在了他頭上,輕輕揉了揉,緊接著又似懲罰的樣子揪了幾根他的頭髮。
小七沒敢動,心裡卻鬆了口氣。
殿下沒生氣,甚至默許了他的請求。
被顧林風調教了這麼久,即便是個木頭也該有所長進了,所以木訥如小七,也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漸漸摸著了幾分顧林風的脾氣。
他覺得殿下有時極像一個小孩子,需要人哄一鬨才能開心。
小七想了想,輕聲問道:「殿下用膳了嗎?」
顧林風本就天天吃藥食慾不好,更兼這幾日被司衍這事鬧的頭疼,已經好幾日沒怎麼正經用過膳,只靠藥和參湯吊著,但這事是絕對不能告訴小七的。
他沒回答小七的話,反問道:「怎麼了?小七沒用膳嗎?」說罷不等小七回話又先發制人道:「想必定是沒有吃的,不然不成了那樑上燕?」
就差在他的房樑上搭窩築巢了。
小七被說的臉色通紅,他沒什麼可狡辯的,但又實在難為情,好在始終記得自己的目的,便求饒似的看著顧林風,小聲喊了聲殿下。
顧林風惡劣極了,他向來得理不饒人,更何況是在逗弄小七這事上,於是故意耷拉著臉,不為所動道:「喊什麼殿下?殿下能吃嗎?」
本是要哄人,沒想到自己成了被逗弄的那一個,小七越發的難為情,心裡第一次對三福和元喜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三福說,太子殿下日日憂愁,每日連話也說不了幾句。
元喜說,太子殿下每日都把自己關在書房中,除了見了幾次二皇子,連阿六也懶得逗了,不知是不是沒了玩樂的興致。
三福還說,怕殿下再悶下去憋出毛病來可怎麼辦?
小七本來還很是擔心,如今卻對這些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但主子的話是不能不回的,小七隻好乾巴巴的回了句「不能吃。」
顧林風終於破功,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伸手將人從地上拽起來拉到了自己身旁。
「好了,不鬧你了,」他看了眼小七沾滿了風塵的靴子,心裡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從郊外趕回來累不累?」
毫無疑問的,小七搖了搖頭,「不累。」
顧林風自然不信他報喜不報憂的鬼話,不由分說的將人趕到後面洗澡,又叫元喜備了些易消化的點心才披了件大氅出來。
白天唐棣被拉去大理寺,司衍那裡也萬事具備,只差一股東風。
而這東風,還需要他再推一把才能颳起來。
顧林風到書房的時候趙九清已經候了大半個時辰了,他將馮少華白日說的話想了又想,還是下不定決心,倫理綱常,又豈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信我」就能拋棄的。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努力將影響自己心神的罪魁禍首從腦海里甩出來,打起精神同顧林風說正事。
「見過殿下,」趙九清行了個禮,等顧林風坐下便開始回話,「宮裡傳來訊息,唐丞相從勤政殿出來後被關進了大理寺,皇后娘娘在殿前佔了半刻鐘就被亭竹扶回了景儀殿,酉時末二皇子急匆匆的去了景儀殿,到現在都沒出來。」
顧林風聽罷不置可否,如今皇后式微,白日又驚逢家變,顧林清這時候去景儀殿,怕是去侍疾的。
「福寧殿呢?」顧林風問道。
「福寧殿一直都沒訊息,太后多年不管事,只聽說李成海去了趟景儀殿,替太后賞了些補品。」
顧林風點了點頭,只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