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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瑤華知道夏禾是在寬慰自己,但心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左右閒來無事,她抄起剪刀細細裁剪起來。
豈料,哐當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孟瑤華,你還好意思在孟家待著!」來人怒氣沖沖的吼道。
第2章
冷風順著大敞的門口悄無聲息的往裡灌!
孟瑤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手中的剪刀一滑,劃出一道意外的口子,將本應該精巧連線的地方利索斬斷,一整塊精心裁剪的料子就這樣作廢了,她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剪刀。
門口處的人旋風一樣,不請自來,是孟家三房的嫡子孟敬。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整個長安城都傳遍了,剛剛裴家遣人來退婚,說齊大非偶,裴家的郎君配不上孟家的姑娘,連訂禮都沒討就急忙跑了,你害得三姐沒臉做人了,三姐與那裴四郎本來就情投意合,被你的事這麼一攪合,簡直是造孽啊!」孟敬身穿一襲松綠色暗刻小團窠紋的圓領窄袖蜀錦袍,少年清秀的臉龐上稚氣未脫,鼻尖紅紅的,怒目圓睜,可見氣的不輕。
「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散的姻緣,算不上情投意合,據我所知那裴四郎暗中與表妹有了款曲,二人已經珠胎暗結,裴家正想著法子來周全此事,不是因為我的事兒也會有別的緣故,還是說你願意看見你三姐嫁個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孟瑤華淡淡盯著孟敬,不急不緩的說道。
孟敬眨了眨眸子,面色因為羞惱剎間變的彤紅,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半晌之後,他才恢復了言語繼續說道:「饒是這樣,那也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掌握先機的就是我們孟家了,如今可倒好,孟家姑娘被皇家、世家共同嫌棄數落,家裡的姐妹們今後還如何做人,我要是你早一根繩子吊死在房樑上了,真是不知羞。」說完,他不等孟瑤華言語,兀自跑了出去。
夏禾氣的冷笑連連,叉腰怒道:「就這做派還大家公子呢?!我呸!」
孟瑤華擺了擺手道:「去把門關上吧,怪冷的。」
桃枝將門關緊,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世子在家,三公子必不會如此猖狂無禮的。」
孟瑤華垂眉,齊國公世子孟放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兄長,只是當年父母決裂的時候,父親帶走了哥哥,母親帶走了她。
她的哥哥是個有出息的,年少時便高登龍虎榜,是大尚的武狀元,如今正在邊關帶兵試煉,不常在家。
她是臨出嫁才回到孟家的,實際上與哥哥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過這麼多年來兄妹二人書信往來未曾斷絕,手足情誼倒也算不錯,又是同胞兄妹,自然比旁人多了幾分親近。
如今自己被皇帝攆了回來,孟家姑娘的婚事受牽連,孟家兒郎的官職想必亦不會順暢,她嘆了口氣,重新選了塊料子繼續精細裁剪,身在世家大族就是這樣,從來不為自己活著,若從本心而論,她就喜歡皇上嗎?見都沒見過,都不知道他是圓是扁,談何喜歡呢。
可是,為了一大家子能好過些,尤其是為了兄長的仕途能順遂一點兒,她還是選擇做些什麼來討好他。
如是又過了幾日,孟家二公子孟敞從應天書院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孟敞是二房的嫡公子,但二房是老國公爺的庶子,一家人一直在齊國公府謹小慎微的活著,從不敢冒尖兒出風頭,二房的子嗣暗地裡卻十分爭強好勝,齊國公世子孟放擅武,少年成名。二房的孟敞在武比不上大哥有出息,一門心思往文上發展,奈何資質平平,讀了多年也讀不出什麼名堂來,去年好不容易得了名師指點考上了應天書院,一家人喜得什麼似的,這會兒灰溜溜的回來了,二房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兒的什麼似的,但對孟敞為何會回家一事都諱莫如深,守口如瓶。
這日清晨,孟敞身穿一襲青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