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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知曉她的意思,點了頭就拉著花燈往外走。
「等下,你把蟲蟲落下了。」嵇令頤抱起大了許多的小狗交給荷香,「也帶他出去遛遛,買點骨頭。」
趙忱臨忽而抬眼望了她一眼。
見荷香把狗抱走,他淡笑:「還吃?它都胖了這麼多了。」
嵇令頤不愛聽了:「它才六斤重!」
「嗯。」趙忱臨見兩人一狗出了府門才收回目光,「可它是個小挫個兒。」
嵇令頤:……
一直到夜裡用完了豐盛的膳宴,趙忱臨與她共乘一馬出了靖安城,城內煙火綻放,銀蛾金彈上似祥雲繞絳臺,墮地忽驚星彩散,越走,身後的熱鬧越遠。
嵇令頤眯著眼看了下天色,月色明亮,無風無雨,藺清晝用小六壬算的天公卦象還是準的。
上了詠山,隻手可觸天的頂峰,標準軍營的駐紮帳篷,為了喜慶還在角上掛了同心結,四周松木都掛上了燈籠,照著湯池氤氳水霧更加朦朧。
郊外山林中落葉飛霜,蕭瑟漸寒的廣袤天地間,沁入這潭暖泉讓人舒緩飄然。
「還有酒?」趙忱臨意外地瞥了她一眼,「你讓荷香備上的?」
嵇令頤斟了一杯酒遞給他:「果酒,嘗嘗?」
他對坐著飲了一杯,耳邊衣料沙沙,抬眼只見燈下美人背對著自己寬衣解帶,一旁疊好的鮫綃紗輕薄通透,閃著細碎的光芒。
他放下酒盞,口中果香芬芳,甜味的後調就是辛辣的口感,他吞嚥兩下,只覺得喉間發緊。
衣衫褪盡,身披薄紗,他緩步至佳人身後,伸手將她壓在衣裳內的青絲勾理出來。一頭烏黑如煙長發披散在身後,他的大掌順著髮絲往下撫,腰身一握。
沉沉的男人身體重量一瞬間壓過來,熟悉的薰香氣味帶著暖醺酒氣,他用鼻尖磨磨蹭蹭地蹭開長發,銜住一縷髮絲咬她的後頸。
「不在這裡,冷。」她往後倒進寬厚的懷抱,咬了下嘴唇,「去水裡。」
身體一下子騰空,他抱起她往溫泉大步走去,嘴唇還貼著她的鬢髮悶聲笑:「先前讓你挑地兒,你不肯,我挑桌上、屏風處、還有你那日日貼花黃的銅鏡前,你又惱我……這生辰原來這麼妙,我小時沒過過,公主能否允我一年多過幾次,將以前的都補上?」
「嘩啦」一聲水聲,兩人雙雙跌入水中,嵇令頤有些緊張:「你那群暗衛不會都在周邊吧?」
「誰有這個膽子聽?」他拉住她的手腕,見她犟著不肯就範,溫聲道,「人都散開了,不在這裡,別怕。」
她才稍有鬆動,他已然推著她貼上一塊圓石,俯身正欲蹲下去,她急切地抓了他一把:「藥,你還未服藥。」
他一口氣頂到嗓子眼,有些等不住,身前的人如一條滑溜溜的小魚鑽出去,再回來時往他嘴裡一塞。
趙忱臨習慣了她日常的投餵,如昨日吃飴糖一樣順從地咬碎,臉色忽而微微一變。
他抬眼望了她一眼,眼尾有些醺紅,不知是熱湯泡的還是酒意上湧,說道:「這避子藥似乎比先前的苦一些。」
嵇令頤隨口道:「良藥苦口。」
他盯著她,還是將口中藥丸咬碎吞下,重新拉近她,吮掉濺起在她臉頰上的水珠,低聲喑啞道:「我只是怕你等下覺得我苦,不肯讓我親你。」
水汽濕潤。
等水聲漸歇,嵇令頤屏住呼吸觀察了一會兒,見他在那圓石旁闔眼沉睡,才悄聲往岸邊靠。
誰知才剛遊開兩步,腳踝忽地被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