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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第98章
本以為居襲士只是中途尿遁逃跑, 嵇令頤不甘心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仍是多次詢問趙忱臨有關居襲士的後續。
可天不遂人願,每次提到他時趙忱臨總會嘆著氣跟她說沒有訊息, 到最後居然直接判定他下落不明, 不知所蹤。
她原本ⓨⓗ只是有些惋惜, 有些不解, 這一下子突然就成了一樁擱在心尖的懸案,難以輕輕放下。
這靖安城疫病才消散, 還在人人警惕觀望的階段, 雖然結了封禁, 可人流量並不多,絕大多數百姓除非必要都願意在家休憩,要找個人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更何況,現在的靖安城實際就在藺清晝和趙忱臨手中,他們一個站在馮葦背後, 另一個堂而皇之地將宿行軍重新編隊歸位, 有誰能擰得過這兩條大腿?
居襲士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在這兒人間蒸發?
嵇令頤還特意去找了藺清晝,一是想請他讓馮葦查一查過所冊籍上的登記, 另一件事則是:
「太子?」藺清晝聽完她的問話, 皺了下眉, 「那時我『得了病』,也正是藥方不起效人人自危的時候,太子並未與我有什麼接觸, 只派過下人前來探視過……要說太子有什麼異常,我倒也一時半會想不到。」
嵇令頤哦了一聲, 低下頭盯著茶盞不動。
藺清晝見她難掩失望,想也不想就將自己所知一併吐出補充道:「太子已被移出東宮, 陛下親自廢儲君,朝中站隊完全打亂,幾乎是將飯親口餵到三皇子口中。」
「只是陛下卻並沒有卸下皇后手中的權力轉交給嘉貴妃,三皇子將太子私兵一網打盡,本是這次的大功臣,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得到任何賞賜。」
嵇令頤並未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這些訊息她在朝中也早有耳聞,只是再聽一遍仍然有些想不通,畢竟天子再沒有其他兒子,三皇子得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不知天子遲遲沒有露出一點授意的傾向究竟是為何。
難不成是太子前車之鑑,陛下覺得太早立儲君不是為國之根本遮風擋雨,而是一道弒父奪權的催命符?
可是他又沒有第三個兒子,立不立的,又能怎麼樣呢?是攔得住朝臣站隊,還是能像往日一樣大行平衡牽制之道?
才剛想到這兒,倚翠就隔著羅幃稟告稱趙王來了。
兩人一頓,藺清晝望向嵇令頤手中的茶盞,才剛續上第三杯抿了一口,趙忱臨就來接人了。
嵇令頤有些赧然,趙忱臨自打與她同蓋一條被子後跟離不開人似的,不僅沒有像書裡講的那樣得到後就索然無味,反而變本加厲地黏人,好像一不留神她就會變成蝴蝶飛走了。
她瞥見熟悉的人影身形修長,衣冠楚楚,雪衣黑髮,正站在湖邊安靜地往下看水中錦鯉,明顯沒打算過來打個招呼,而是準備接上她就離開。
嵇令頤向藺清晝婉言告辭。
桌上還有沒怎麼動的小食,藺清晝在上面短暫地停留了一下目光,空茫茫的眼神,帶著一點失落,收回後對她很淡地笑了一下,說:「若是居襲士的事有訊息了,我再與你說。」
嵇令頤自然是千謝萬謝。
她轉身,藺清晝也跟著站起來相送,他那坐下時匝地的淡青色長袍提起,衣擺下袖著朵朵冷梅,隨著步行一顯一掩。
他撩開湖中亭的羅幃請她先行,自己則稍稍落後半步,保持在君子之交的距離。
兩人慢行稍許,他突兀開口:「你找居襲士,是因為他說能治好趙王?」
嵇令頤點點頭,回頭沖他燦然一笑:「雖然趙忱臨說他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