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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河只感覺身下一片濡濕,險些以為自己溺了。青紫的臉色漲的更加難看,黑得如包公一般,僵硬在床上無助的抓著床褥。
他以為自己當時全身都麻痺了,驚恐難堪的看著給自己清理傷口的人。
暗暗下決心該是要證明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能夠管的住下半身的正人君子。忍得尾椎骨發麻,虛汗大顆大顆冒出額頭。
可是那心無旁騖,認真清理他傷口的姑娘眉眼著實生的好看。眼瞼半垂,濕漉漉的碎發像月牙一樣將他的魂魄都勾走了。發稍上蓄著水滴,堪堪要落下,又被她機敏的察覺用手臂蹭了去。
陸清河想像著那滴水珠落在肌膚上該是怎樣嗜骨銷魂的感覺,他承認自己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
脆皮陸終於cue種田了!
第18章 漢苗不婚
銀鈴再次抬起頭時,陸清河的左腿裹得跟蠶蛹一般,白白胖胖的。上了藥,晚上燒一夜,明早消腫就能下地走路。
「好了,沒事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要點吃的。」
她問著,幫路清河套上褲子,挪挪他尊貴的腚拉上褲腰帶。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眼尾晶瑩剔透的淚珠,忍不住撲哧笑開,湊上前用指頭抹了去。
「喂,你哭了?」
陸清河憤憤的撇過頭不看她,軟被子覆蓋上身子,繃緊的神經才敢鬆懈一分。
「我就是想要救你而已,不用這麼憋屈的模樣吧。」
小姑娘哼了哼,「當初你那樣對我,我都沒哭。現在我就是看了一下,你就哭了,你這也太」
她埋怨著,顯然忘記了客棧那夜自己是「沒哭」,不過是恨了陸清河好幾天,以至於至今還記得他登徒子的嘴臉。
但心情還是頗好,湊到陸清河的枕頭邊順毛捋。
「其實你還挺厲害的,你不知道尋常我這樣幫人治傷時,只剪了褲腿,那寶貝活起來了。但你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信你是個正人君子。我們一人一次,就當扯平了。」
這這叫什麼誇獎?
陸清河錯愕,暗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個丫頭上哪兒還有這樣給人治傷的。
不過忍得辛苦,也不算一無所獲。丟些臉,至少保住了自己的清譽。所以也就順坡下驢,緩和了些臉色。
銀鈴掃了眼床上的後腦勺,心下暗自發笑,轉身出去尋吃的。一直立在門外的大漢端著已經快要涼掉的水避到牆後,認出了那是矮寨的二姑娘銀鈴。自然也猜到屋子裡的人是巴東世子放虎要殺的人,但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放虎。
這次屋子裡的人是僥倖逃過了一劫,倘若他當真在山裡被咬死,苗疆上下,乾州里外誰不知虎是她的。
巴東世子和這姑娘青梅竹馬的長大,誰都瞧得出來那狼子野心的人心中是有她的。可他卻將所有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推到了心上人的頭上,自己遊走事外,看著像個任勞任怨給小師妹收拾爛攤子的大師兄。
那還要殺陸清河嗎?雖然上面已經撤銷了刺殺令,但現在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大漢站在屋外,犀利的目光從木板縫中盯著床上的陸清河。猶豫著要不要動手,胳膊卻已經自覺伸到腰後抽出了別在上面的砍刀。
吱呀一聲,虛掩的木門被推開。陸清河沒有回頭,以為進來的是銀鈴。而然腳步聲靠近了床邊,人還是未發出半點響動。倒是讓人窒息的肅殺已經籠罩了下來,陸清河遲鈍的察覺到身後的不是銀鈴。
閃著寒光的砍刀猛地劈下來,急促地呼救聲大喊銀鈴,床上的身影也滾到了床榻裡,砍刀劈到了枕頭上。
「三哥,住手!」
聽見屋內的響動,廚房裡的銀鈴立刻就奔了回來。只見毛三舉起刀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