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4/4 頁)
嗯嗯答應著扯了兩句旁的,他末了卻又表示自己那頓飯吃完回去有些消化不良,心情就像坐了過山車。
馮清輝靜靜聽完敷衍著答應,歪頭夾住電話翻看資料,把明日預約的來訪者一一核對清楚,這才緩了口氣:“張經理,你既然胃不舒服,要不下午來這我幫你看看?”
張震摸了摸鼻子尖,“你是心理醫生,我找你怎麼看?”
“原來張經理知道我是看心理的,”她需要在檔案上簽字,手機點開擴音放桌子上,從筆筒挑了支鋼筆,唰唰唰簽字,合上檔案繼續說,“前段時間生意冷清,多虧張經理捧場,否則家裡揭不開鍋了……”
講完這通電話,馮清輝的視線忽然被筆筒裡一支通體黑色,太強折射下反射光芒的鋼筆拉過去,她頓了幾秒,輕手拿出。
這支鋼筆價位頗為普通,唯一值得紀念的地方就是送筆的主人,剛和好那會兒,某次顧初旭來這邊出差,確切說應該是回省出差,經過東峪市,出差前以為能夠過來一趟,提前打電話告知她。
馮清輝不能說自己做了十二分的準備,但確實從中午就坐梳妝鏡前捯飭自己,那會兒她還跟著父母同住,絞盡腦汁才找了個合理不誇張夜不歸宿理由。
誰知晚上十點他打來電話,說跟東峪這邊的某個企業應酬還沒罷場,可能得折騰到凌晨,從他那個區到馮清輝這個區,折返大概需要三個多小時路程,他明早趕往下個地點還有要事。
馮清輝聽到一半僵硬了嘴角弧度,眼神裡就像夜空中被烏雲遮住的繁星一樣突然暗淡,什麼也沒說,只看著鏡子中的姑娘嘆了口氣。
馮清輝記得唸書時讀過一首詩,“閨中婦女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上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需要千言萬語描述的情緒,左不過這首七言絕句。
她凌晨時分輾轉反側正惆悵的時候,顧初旭忽然打電話讓她下樓。馮清輝好半天沒回過神。
下樓看見顧初旭還有另外一人,兩個男人靠著車身抽菸,顧初旭聽見腳步聲抬起頭,衝她勾了勾唇角。
那日顧初旭喝酒喝大了,滿臉倦容,眼睫下方清影若隱若現,赤在外面的脖子上因為酒精作用紅一片白一片,且身上的酒味特別濃郁。
那次是李凡碩開車來的,事後李凡碩曾解釋,本來應酬結束就十二點了,老顧喝了很多酒,回到酒店都要洗漱睡覺了,卻突然起身要走,李凡碩不放心只好把人送過來。
顧初旭不能留宿,說兩句話就得走,馮清輝雖然性格外放但守著熟人卻靦腆,被他牽到建築物一角,光線暗淡的地方。
她抬眼瞧瞧他,剛打了個招呼想緩和氣氛就讓沉重的吻鎖住,被居高臨下籠罩著,推著她後退,酒精刺激後顧初旭的呼吸異乎尋常的急/促。
醉酒後的男人都是野獸,顧初旭也不例外,重量壓在身上時,馮清輝頭次意識到他有多健壯。
她背後抵著突兀不平,觸覺堅硬的水泥牆,仰著頭主動承接他的索取。
再意猶未盡,當著幾米外車上的李凡碩,也只能淺嘗輒止。
他臨走時醉眼迷濛的眼睛凝視著她,從兜裡掏出個精緻的條狀盒塞進她手裡,專門裝鋼筆的盒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