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1/5 頁)
吳母又問:“姑爺怎麼回事,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年輕人正鬧離婚。”
吳母聽完瞳孔睜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動不動就離婚……”也算是看著馮清輝長大的,知道她的性格,當面不好說太多。
吳母離開不久,顧初旭去而折返,於馮佑軍在門口相遇。
馮佑軍瞧了瞧他手中的飯盒,“你回公司忙吧,不用全天候在這,有我跟你阿姨,月兒沒想好以前,你倆還是少見面,影響她做選擇。”
顧初旭遞過去食盒,“那麻煩爸爸多照顧她。”
“不是讓你改口叫馮伯伯。”馮佑軍皺起眉,這稱呼讓他倍感壓力,尤其是顧初旭作為晚輩指點了他工廠的事宜。
顧初旭卻說:“懇請爸爸幫我說兩句好話,幫我美言兩句。”
馮佑軍還是首次聽他低頭說這樣的話,投去審視的眼光,沒有立時答應,只說:“行,我明白你的態度了。”
揮手讓他離去。
馮佑軍回到病房,把手裡的吃的一放,吩咐田瑞蘭清洗碗筷吃飯,馮清輝輕聲問:“怎麼才來,帶了什麼?”
馮佑軍沒聽見,衛生間去洗手。
兩人量的飯菜,淺米色的食盒,兩葷兩素還有一份軟糯養胃的小米粥,飯盒裡的米飯是給田瑞蘭準備的,除此之外還有兩枚紫薯,一塊發糕,清洗了切好的一小碗酸奶水果撈,芒果、櫻桃、草莓、紅豆、芋泥等等,色澤新鮮且清爽,讓人食慾大開。
典型的孕婦餐。
馮清輝食慾不錯,捏了枚白色小瓷勺,每樣吃了不少,尤其是有機油菜,口味清淡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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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佑軍坐在沙發一旁翻報紙,看到馮清輝精神頭恢復稍許,問:“飯菜怎麼樣?”
馮清輝抬眸看他一眼,正要說點什麼,老頭放下報紙隨手一擱,田瑞蘭卻說:“小顧買的吧?”
“他打電話說要買,我就沒攔著。”
馮清輝垂下眸,臉上唯有的那絲血色褪去,索然無味道:“別讓他再來醫院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眼暈。”
田瑞蘭跟馮佑軍面面相覷,互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晚上顧初旭悄然推門進來,母親去隔壁休息,她並不需要二十四小時照料,馮清輝猶如被安裝開關的機器人,男人剛踏入一隻腳她就醒來。
這人走到她身前,窗外街道上路燈的光線本就虛弱,被他盡數遮擋,他肩膀大概被咬破血,馮清輝白天的時候瞧見單薄襯衫下藏著紗布。
她最近像個瘋子,時而特別開心,時而特別鬱悶,排遣情緒的能力不行,猶如病入膏肓的精神病患者,跟她往日的心性截然不同。
手腕被握住,這人摁著她的掌心,溫熱的指尖插進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握。
顧初旭以前喜歡這麼握著她,如果她打趣調侃了什麼他不愛聽的話語,手上就微微用力,用堅硬如竹子一般的指骨夾她的手指。
一夜情那晚,他也是這麼強硬地握緊她,最動情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句我回來了。
馮清輝很奇怪,年少無知的時候,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還以為他深沉成熟、腹黑深情,很長一段時間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實在折服於他的一本正經,其實到現在馮清輝也沒見過他蝶泳自由泳以及蛙泳時的樣子,他說自己什麼都會,把自己說的是個全才。
馮清輝就是那個痴傻的、愛才的小女孩、他說:“我最近一直在找各種藉口接近你,說實話,真是難倒我了……這感覺特別像我跟你剛認識那會兒。我覺得你懷孕這事,是上天給我的一個契機,讓我有充分的理由糾纏你。”
馮清輝是個淚腺特別發達的人,去參加陌生人的婚禮,主持人煽情兩句都會紅眼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