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第2/4 頁)
你不幫手也罷,倒要吃酒?今日還不知忙亂得什麼樣。”
曹大笑道:“我又幫得什麼,親家公在家定也沒個落處,正好我去陪他消遣。”
許氏點頭道:“你雖為著添亂吃酒,事卻是在理。”
他們這邊收拾得妥當,又喊了鄰舍馬大娘,施翎那邊早砸開了醫鋪的門,老郎中見了他便沒好聲氣,直罵小子無禮。
施翎背了郎中道:“老郎中勿怪,改日請你在何家腳店叫了七葷八素的下酒一道大醉。”
老郎中怒衝衝道:“你家嫂嫂脈相穩健,又養得周到,都無需固本培元,哪用得這陣仗。”
施翎道:“老郎中一日過手多少人,看慣了生死,我家哥哥卻是捨不得我家嫂嫂掉半根髮絲。”
老郎中吹鬍子道:“女子生產有如斷骨重生,哪裡沒有半分損傷的?髮絲算得什麼?還有掉得梳不起髮髻,插不住釵的。”
施翎嫌棄,埋怨道:“老郎中少造口業,你雖有理,只言語不大中聽。”
老郎中這才悻悻住嘴,施翎性急,不耐等曹家同行,與了沈計言語一聲,前頭將老郎中背去家中。
何棲吃得兩三個雞子,坐了片刻,腹中又疼痛起來,抓著沈拓的手不知怎麼忽覺委屈,只咽聲落淚,沈拓陪在她身側跟著愁雲慘霧。
沈拓悔道:“早知如此,還不如與阿圓二人更貼心意。”
何棲一拭眼尾的淚,感到嬰兒伸胳膊動腿,咬牙道:“哪個只要與你二人,我卻盼著兒孫繞膝,白髮老翁對著雞皮老嫗,哪有什麼趣味。”
盧娘子在旁哭笑不得:“娘子到底疼得如何,周身力氣都拿鬥嘴,要生時如何是好?”
等老郎中一來,沈拓連忙拉他與何棲診脈,老郎中雖體諒他心焦,仍是抱怨道:“你們兄弟粗俗無禮。”
沈拓也不生氣,笑道:“我一介粗夫沒個輕重,老郎中為我娘子診脈。”
老郎中切了脈後笑道:“娘子與都頭寬心,好脈相,只等瓜熟,娘子若是有力,多多走動。”
何棲不是那種嬌弱不堪風吹的,強撐著扶了沈拓的手走道,何秀才拉了老郎中小坐,心道:以防萬一,左右不放郎中歸家,他嫌睜得眼累,家中有著床鋪,腹中飢餓,廚下也備著酒菜。
沈家小兒郎是個識趣的,好似要等得人齊,才踢腳蹬腿要出來,馬大娘子拉了盧娘子與許氏,叫了熱水,將門一關,拿手摸著何棲高聳的腹部,笑道:“娘子胎正,這八十一難,便沒了八十難,你只依著我的話做,不必發急害怕。”
何棲一身的喊,深吸一口氣,道:“有勞大娘了。”拿嘴咬了軟木,免得呼痛走了力氣。
許氏握她的手,笑道:“我見侄媳還好,倒是侄兒白生生的臉,人都呆呆木木的。”
直說得何棲想笑,馬大娘瞪她:“曹大娘子,快快住嘴,什麼當口,還引得娘子發笑。”
何棲在裡面歷生死關,沈拓趴在門口,豎了耳朵也沒聽見裡面的響動,轉圈道:“怎沒了動靜,也不見娘子喊痛。”
施翎與沈計二人陪在外面,面面相覷也是沒個主意,沈計硬著頭皮道:“阿兄,嫂嫂平安才沒響動。”
沈拓忙問:“為何沒響動便是平安?”
沈計哪答得上來,僵在那張口結舌,半個字也說不出口,施翎忙道:“哥哥問小郎,小郎如何得知。”
沈拓哈哈一笑:“倒是我急得糊塗。”轉了幾圈拍案道,“這個爹做得倒是煎熬。”說畢,又沒頭蒼蠅似得只管在門外打轉。
何秀才與曹老大、老郎中吃酒,也是心不正焉,幾次打發小廝來問,小廝一夜間倒似過橋過道走了好長的遠路,直跑得膝蓋打彎。
只等得過了寅時,才聽得一聲響亮嬰啼,沈拓騰地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