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第4/4 頁)
臉看他神色,竟不是頑笑,哭笑不得道:“這才多大,還能知曉這些?”
沈拓小心翼翼抱著她,笑道:“也不能擠著娘子。”
何棲輕笑出聲,二人耳鬢廝磨,親暱相擁,何棲問道:“大郎這幾日要守著碼頭?”
沈拓道:“就這幾日的船,不知究竟何時才到。”
何棲想了想,道:“快近冬殘,季世子遠離禹京,拋下家族雙親,千里迢迢探望弟弟,似情深,卻有不通之處。”
沈拓不知怎麼憶起那日賊匪之言,沒有長久的太平年月,定了定心神,道:“他們高位,風勁浪急,我們只在溪流裡打轉,不知他們的兇險。”
何棲點頭附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明府與他季世子,縱是有事,也不是我們所能擔擾的。我只是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沈拓笑道:“禹京千里之外,縱有風浪,也掀不到田間水溝裡。”頓了頓又道,斬釘截鐵道,“真若有事,我沈拓堂堂男兒,斷骨舍肉也定要保得你們周全。”
何棲輕撫著他的臉頰,微笑:“好好的,為著沒影的事,說些不吉的話,我還盼著百年呢。”
沈拓大笑道:“對,說定了的百年,哪能差了。”
攜手與君既定百年,哪堪寄人間白雪滿頭,任君奈何橋上隻影期約?
季蔚明船到桃溪時,天下起絲絲細雨,小風寒雨,悽悽入骨,沈拓安排了人碼頭守望,遠遠見江中有官船駛來,忙去通報。
季蔚琇這幾日食不知味,聽聞船至,皺眉道:“怎這日出行,寒雨連江,桃溪不比禹京,陰寒潮冷,也不知阿兄可還習慣。”
季長隨回道:“郎君放心,廚娘煮了驅邪寒的熱湯,也備了溫湯熱粥,我親攏了火盆,暖了屋子,被褥軟枕也都燻得香軟。梅瓶中也插剪了新梅,前幾日有一筐佛手,也放在屋中添些果香。雖簡陋不比府中,也還暖和舒適。”
季蔚琇點頭,道:“出門在外,也只能讓阿兄將就了。”
沈拓護送著季蔚琇去碼頭接季蔚琇 ,見他衣裝不似往常隨意,玉冠束髮,錦袍鶴氅,溫潤奪目,卻又倚馬風流,滿樓紅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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