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盛世江山[嫡子身份]_4(第2/3 頁)
很弱。我就挺好的。”
許氏招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去坐下,也摸摸他的手,“你要是冷,也要加一件衣裳。”
許七郎對著坐得端端正正的衡哥兒一笑,“我才不是衡弟,我不冷。”
一番話後,許氏才又說起許七郎要回家的事,“你父親來了信,說讓你再在這裡住幾日呢。我近日也不會進城裡去。”
許七郎就覺得奇怪,一想之後就問,“是家裡有什麼事嗎?”雖然他年紀還小,但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出身,從小在上百人的內宅里長大,心思還是敏銳的。
許氏想到許大舅家的內宅事務,輕嘆一聲,“小孩子,不問這個也好。”
許七郎就更好奇了,衡哥兒也看向許氏,許氏想了想,才說,“你家裡的九姨娘,姓林的那個,前幾日生孩子時難產了,大人孩子都沒保住。你家裡出了這事,你父親就說讓你多住些日子才回去。”
許七郎一聽,人就沉默了,衡哥兒很少出門,不過對大舅家的這個九姨娘還是有點印象,就說道,“去年去大舅家,記得她做的酥山很漂亮。”
許氏也很感嘆,“是啊,她才十八呢。就這麼沒了。這女人生孩子,都是閻王跟前走一遭的。”
衡哥兒也很有感觸,他對古代生孩子的兇險很明白,便握住母親的手。
許氏哪裡會不明白衡哥兒的心思,就笑著對他說,“只要衡哥兒能夠在老爺面前有臉面,光耀門楣,母親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衡哥兒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就又垂下了頭,“母親,我會為您爭氣的。”因為他身體的殘疾,當年他父親要摔死他,是他母親保住了他,並且因此和他父親鬧了矛盾,一個人帶著他回揚州來,他這些都是知道的,哪裡能夠不心疼這個女人呢。
許七郎則對衡哥兒和許氏回江南來住,而不是跟著姑父住在京城很疑惑,他以為是季大人和許氏不和,許氏才回來了,但這些年,以他模模糊糊的瞭解,卻是知道季大人連衡哥兒也是不愛的,這也難怪衡哥兒讀書十分用功了。
入了四月,許氏才帶著衡哥兒和許七郎進城去。
一路坐船坐馬車,一個多時辰,才到了許家的大宅。
許家的宅子不小,馬車進了大門,又走了一陣,在車轎院子下了馬車,又換了小轎進內院,許氏上了轎子,就對衡哥兒伸了手,“衡哥兒,和母親一起。”
衡哥兒愣了一下,許七郎是個活潑的,又是男孩子,而且是回自己家裡,就不乘轎,已經和接許氏的媽媽說起話來,風風火火自己往內院走,衡哥兒就對許氏說,“母親,我和七表哥一起,自己走就行了。”
許氏蹙了一下眉頭,雖然她是想把衡哥兒教養成光耀門楣的嫡長子的,但是畢竟衡哥兒身子不同一般,她還是會在一些細節地方,把他當成嬌女兒看待。
於是她就說道,“你身子弱,這太陽大著呢,你小心中暑,上來。”
這是在別人家裡作客,衡哥兒也不好和許氏爭執,只好上了轎子。
轎子並沒有走太遠,就到了園子裡的正院,許氏先放衡哥兒下了轎子,自己才下了轎。
許氏作為許家唯一份的嫡親姑奶奶,每回回孃家來,嫂嫂都是待她極親的,因知道她要回來,不僅是大太太在門口接著,就連幾個庶出兄弟的媳婦兒,也都在老大家裡來等著和她相見。
衡哥兒剛下轎,許家大太太就已經一把抱住了他,很是親暱地說,“衡哥兒長高了,噯,這漂亮得,要是是一個女娃娃,即使進宮做中宮也鎮得住的。”
她這樣說,幾個妯娌都是要唯老大家裡馬首是瞻的,自然就很是附和她的話。
只是這倒讓衡哥兒覺得很窘迫,只是沉默地不說話。看在大人們眼裡,還以為他是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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