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奩琳琅 第67節(第5/5 頁)
誰知道,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那酥皮餅雖沒有稀碎,但確實有了裂紋。她難耐地扣住他的腰,他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就著燭火看她的臉,疼惜地問:“不好麼?那今日算了……”
可是明日還要從頭開始,舊傷之上又添新傷,豈不是更可怕嗎。
她微微睜開眼,氣若游絲地乜了乜他,什麼都沒說,伸出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降落下來,把她掬進懷裡,緩緩漸進,等她適應。終於等來春鶯啼囀,那朦朦的眼眸中有漫漶的水色,他好像有些耐不住了。恰在這時,案上的紅燭也燃盡了,滿世界陷入黑暗裡,灼熱、汗水、黏膩……無數說不清的感覺衝進不甚清明的腦子,一路朝著生命裡的光點高歌猛進。
越來越近了,狂喜鋪天蓋地,他找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小小的姑娘,不知哪裡生出那樣大的力氣,指甲幾乎掐進他肉裡……終於腦中的那根絃斷了,在一片空白中斷得錚然有聲,他急不可待地吻住她,讓她的尖叫傳進他心裡去。
彷彿一場惡戰,戰得壯烈,他知道自己是歡喜的,但他的小妻子損失慘重,冷靜之後大覺愧疚,“對不起,我本該停下的……”
“停下來就前功盡棄了。”懷裡人像在完成一項偉業,箭在弦上,就要一鼓作氣。
其實說實話,也不算太壞,痛苦與快樂並行,就像芝圓說的,既然中意人家,吃些苦也甘之如飴。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了,明妝甚至覺得有些慶幸,抬頭親了親他鬍髭淺生的下巴,細聲說:“官人,我們結成夫妻了。”
他心頭微顫,說是,“我們結成夫妻了,日後生死與共,永不分離。”
多麼意外的人生,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在上年冬至那日,和袁家的姐妹們聚在一起吃喜雪宴,宴上接到他的來信,那時候靜好打趣,說讓她嫁給李判,她還不以為然,從沒往那上頭想過。可誰知緣分不知不覺已經定下了,本以為三年不見早就人情淡漠,卻沒想到勾纏日深,到最後變成心裡的執念,一切的一切,都是出於他的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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