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4節(第2/4 頁)
小心惹上了事,也要趕緊老老實實低頭認錯,否則就被罰跪餓肚子。她越乖巧,姨母責罵她的次數就會越少,麻煩也會越少。
長至十六歲,姨母就開始急於把她嫁出去,並未與她有過商量就定下了城中靠賣玉發財的王家庶長子,是個年過三十還未娶妻的瘸子,模樣醜陋而生性好色,在城中名聲極差,但王家承諾聘禮給兩間商鋪和白銀百兩。
如此豐厚的聘禮,這門親事幾乎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
陸書瑾心裡明白,即便是說破了嘴也改變不了姨母的決定,於是姨母來通知她的時候,她沒說半句不願,一如往日那乖順的模樣。
兩家人便開始合兩人的生辰八字,挑選婚期,準備婚前事宜,正當忙得熱火朝天時,陸書瑾卻背起了自己小小的行囊,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悄悄跑路了。
她跑得遠,光坐馬車就坐了五日,輾轉幾站,來到了晏國有名的繁華之都,雲城。
陸書瑾以前來過這地方,是姨夫當時在雲城有生意來往,便攜妻帶子來此處遊玩,陸書瑾是順道捎上的那個。
她曾在雲城最有名的寺廟之中搖過一簽,掉在地上的紅簽上面寫著工整的字型,陸書瑾撿起來的時候,一翻面,就看見“大吉”兩個字。
陸書瑾並不覺得這個上上籤能夠改變她的命運,但她離開楊鎮之後,換了新衣裳改了新名字,將以前的東西都扔掉了,只留下了這麼一根籤子。
至少這個籤子能證明她曾經幸運過。
月探入窗,在她的床邊灑下微光。
陸書瑾將那根泛黃的木籤捏在手中摩挲很久,最後壓在了枕下,蓋被睡去。
次日一早,陸書瑾像往常一樣醒來,穿衣洗漱,出門吃飯,而後趕往夫子堂。
“這六章,都是你寫的?”
唐夫子不在,囑託了周夫子代收策論,他將陸書瑾遞來的六張紙一翻,就知道上面的字跡出自一個人。
陸書瑾的面上露出一絲歉然,“蕭少爺昨日就將寫好的策論交予我,說是怕唐夫子見了他又責罵,便讓我一同帶過來,卻不想我不慎打翻了水杯暈了蕭少爺的策論字跡,便只好重新謄抄了一份。”
周夫子半信半疑,將寫著蕭矜名字的策論看了一遍,又將陸書瑾的看了看,兩章內容自是天差地別,水準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便打消了疑慮說道:“像是他能寫出來的水平,倒是有些進步,你去吧,日後規矩些,好好唸書,方不負喬院長所期。”
陸書瑾是抱著滿腹疑惑出去的。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種通篇廢話的策論,對於蕭矜來說竟然還是進步了,那他自己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交完策論後趕去甲字堂,大多人都已經坐在位置上,因著還有段時間夫子才來,是以堂中鬧哄哄的,皆在說笑玩樂。
陸書瑾進去之後,堂中的聲音霎時小了些許,不少人都望向門口朝她投來莫名的目光,看得她有幾分不自在。
她快步走到座位上,剛落座,吳成運就湊了過來,小聲道:“陸兄,聽聞你昨日跟著蕭四揍人去了?”
陸書瑾驚詫地瞪大眼睛,“這又是哪門子謠言?”
難怪方才她一進門,那些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我聽說的,據說是你昨日下學跟蕭四打了劉家嫡子,還被唐夫子訓斥,罰去打掃禮祠。”吳成運道。
“確有此事,不過我並沒有參與,是蕭四動的手,皆因前幾日那姓劉的在學府門口編排蕭四時被他撞上了,昨日又碰到,才有了這一出事。”陸書瑾解釋說:“我是被牽連的。”
前幾日蕭矜在學府大門口打人一事已經人盡皆知,前後事情一串,吳成運自然也就信了,皺眉道:“那此事可就糟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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