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35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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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目本就是一筆筆記上去的,墨跡和字跡會根據記錄日期有輕微的不同,但那賬簿上前頭的字跡以及墨跡乾涸程度都完全一樣,這就代表那些不同日期的賬目全部都是在同一時間寫下的,並非是真正的賬本。
且櫃檯的腳邊有兩個抽屜,上頭一個放著賬簿之類的雜物,下面一個抽屜卻上了鎖。
賬簿是隨拿隨用之物,若要記賬那就不可能將賬本藏得極深,陸書瑾懷疑真的賬本就在那個上了鎖的抽屜裡。
掌櫃孫大洪只有三把鑰匙,一把開店鋪門鎖,一把開自家門鎖,餘下的那一把,就極有可能是開那個抽屜的鎖。
陸書瑾回到舍房時,剛點亮燈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發現中間的大屏風往蕭矜那邊偏了足足有一尺,是深怕她看不出來有人曾來過這裡似的。
好好的掛著鎖,平白如故被人闖了屋子,陸書瑾又慌張又覺得無奈,她先將東西大致檢查一遍發現什麼都沒丟,唯有桌子上多了一個東西。
是一封面皮沒有寫字的信,她關上門點了屋中所有燈,坐在桌前將信開啟,裡面只有一張紙。
展開之後,率先看見紙上神似楷書卻又帶著幾分不羈氣息的字型,撇捺之間充滿肆意,卻寫得相當漂亮。
只是字的內容她不大懂:
落花:瘟肉,手絹:常肉。日:四十,月:三十。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別對應:壹貳叄肆伍陸柒捌玖拾。
旁的再沒有了,她疑惑地來回看了兩遍,都沒能找出其中能看懂的地方,不得其解,最終只能將紙折起來隨手壓入疊放的書本之中。
陸書瑾第二日想了個辦法,她吃早膳的時候,問食肆的廚子買了些麵粉包在帕子中,晌午回了一趟舍房,將麵粉倒入小盒子中又兌了水,揉得黏黏糊糊的,蓋上一層布。
待下課回去,那團面就發好了,變得軟軟的,可以捏成任意形狀。
陸書瑾揪下其中一團包在帕子裡,像昨日一樣換了衣裳出學府前往肉鋪,只不過今日她特地在酒樓前停一停,買了幾兩聞起來就香的上乘酒,花了她不少銀子,想起來心就一抽抽的疼。
她去店中時,孫大洪已經喝得半醉,呼嚕打得震天響。
陸書瑾將小酒罈擱在桌上,並沒有叫醒他,而是搬了個凳子在店門口坐著玩。
此時天還沒黑,路邊幾個店鋪的老闆嗑著瓜子站在邊上閒聊。
“你說咱們城西的人是惹了什麼太歲,怎麼怪病就接二連三地出呢?”麵館的老闆嘆道。
“我看八成就是傳染病,只不過須得接觸多了才能染上,不然怎麼一病病一戶呢?”嗑瓜子的老闆娘說。
“別提了,前頭巷子裡住得王家人,一家七口全給染上了,這幾日皆在醫館躺著??x?,也不知病情如何了。”
“沒用嘍,跟上次李家的人一樣,救不了了唄。”
“你積點口德吧!”
陸書瑾坐著聽,聽了有一會兒之後又站起身出了門去,她依稀記得醫館離這裡不遠,往前走了約莫百來步就到了。
醫館的門面不大,才十月份就垂著厚重的簾子,陸書瑾撩開簾子走進去,一股濃郁的藥草味道就撲面而來,還有此起彼伏錯落不斷的咳嗽聲。
她定睛一看,就見醫館的大堂內並著不少簡易的板床,上頭都躺著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衣裳或是被褥,層層疊疊只露個頭來。
這不過才十月,怎麼就整上過冬的架勢了?
臺後的老郎中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問道:“小夥子,來瞧什麼的?”
陸書瑾走過去,並未落座,只是問道:“老先生,這些人為何身上改了那麼多層東西?”
老郎中還算溫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