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34節(第2/4 頁)
齊銘這下沒掩飾住,眼中流露出些許輕視來,話間不自覺帶上些嘲諷,“想不到陸公子打算得如此清楚。”
陸書瑾抬眼看他,他便在一瞬又將神色斂去,清了清嗓子後說:“我能理解陸公子的為難之處,不過蕭矜並非大度之人,你這段時日趕去認錯,他極有可能打你一頓出氣,我奉勸你還是過些時日為好。”
“啊?這可如何是好!”陸書瑾低低嘖了一聲,懊惱道:“那早知我便不與他爭執了,我先前與他同住舍房,一日三餐皆吃的蕭家飯,如今我只得自己買飯,手上的銀兩所剩無幾,怕是要捱餓一陣子了……”
齊銘聽聞,將面前的人從頭到腳掃去,見她身著海舟學府的院服,衣襬之下隱隱露出一雙布鞋來,寒酸得很。他轉轉眼珠,忽而心生一計,溫笑著說:“陸公子莫擔憂,先前你出言相救,齊某必會報答,我齊家尚有十餘處豬肉店在城中,若是你不嫌棄,我可將你安排進店做些閒工,雖銀錢不多,但足夠你果腹之用。”
陸書瑾等得就是這句話,在屋中的這段時間,她認真考慮過。
齊銘一張嘴就說出了她模仿蕭矜字跡代筆策論一事,此事只有蕭矜身邊的那幾個人知道,連夫子都瞞得住,而不在海舟學府的齊銘卻能知道,就表明蕭矜身邊是有人為齊銘做內應,為他打探訊息通風報信。
那齊銘自然就知道這幾日陸書瑾與蕭矜二人在學堂互不相干,沒說過一句話,關係降至冰點。
蕭矜派人圍住了豬場,齊銘向她求一份仿寫的手諭此事本就漏洞百出。先不說那侍衛個個都沒腦子,拿了手諭就信,單是蕭矜的那個字型,她就敢打包票蕭家侍衛拿到手諭也是一臉茫然,完全看不懂。
且蕭家侍衛一旦撤離,蕭矜必是最先得到訊息的人,定然馬上問罪過來再將侍衛調回,這樣短的時間讓那些工人清理豬場再重建,再引進新的豬苗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齊銘這個方法一開始就不可行。
他若不是個實打實的蠢貨,那向她討求手諭一事,極有可能是使了個障眼法,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給蕭矜傳達一個“陸書瑾已經歸於我齊家陣營”的訊息。
再往前一推,齊銘這樣做的,無非就是讓蕭矜與她徹底決裂,成為敵對。
如此行為,陸書瑾只想出了兩個目的,一是齊銘腦子有病,這個時候還想與蕭矜置氣,假借她站隊之事來挑釁蕭矜;二是她身上有可以用之處,齊銘設計讓她處於孤立無援之地,再施以援手拉攏她徹底歸於齊銘陣營。
陸書瑾認為是第二個,她覺得齊銘是盯上了她仿寫字跡的能力,所以想利用她。
如此一來,事情就明瞭,陸書瑾一直坐在房中思考,羅列出幾個方法一一推演,找出其中能夠讓齊銘上鉤的方法。
所以從方才齊銘進屋開始,她就一直在引導齊銘的思維。
她起先說不會幫他仿寫手諭,是害怕蕭矜怪罪下來,導致她與蕭矜的關係更加惡劣,沒有挽回的餘地,表達出要與蕭矜和好的意圖。
齊銘當然是不希望如此,是以手諭一事不行,他定會再找別的方法,於是陸書瑾順勢說出自己手頭拮据,吃飯都成難事,將枝頭丟擲。齊銘果然上當,攀著枝頭往上,要給陸書瑾安排進齊家名下的豬肉店做閒工。
此事與仿寫手諭一樣,都可以向蕭矜傳達她陸書瑾為齊家做事,但有一點不同。
在豬肉店做閒工,能直接接觸到齊家的豬肉。
陸書瑾秉信著任何行為都有目的,任何目的都有原因,她覺得蕭矜火燒豬場的行為從一開始就點明瞭,齊家的那些豬絕對是關鍵。
陸書瑾佯裝驚喜,誇讚道:“齊公子,你真是個大好人啊!有你在我算是做不得餓死鬼了!”
齊銘笑了笑,自腰帶上摘下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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