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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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小到大,從不會有人將期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姨母刻薄,表姐妹冷漠,那些人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她模樣出落得漂亮,能夠談個好價錢的聘禮,姨母對她也只是將吃穿備好,多餘的關心從來一句沒有。
喬百廉打一開始見她,就像個溫柔的長輩,他每次看向陸書瑾的目光都充滿讚許和鼓勵。
陸書瑾見慣了冷眼與無視,這樣少有的溫暖目光讓她充滿幹勁,所以她認真地聽每一句夫子的授課,夜間挑燈讀書,哪怕是給劉全等人的代筆文章也都仔細對待,想以此回應那些夫子對她的期望。
如今做出了這事,她怕那些希望的視線變成失望,變成厭惡,更怕蕭矜就此毀約,不再幫她救楊沛兒。
她怕自己搞砸了所有事。
喬百廉見她這可憐模樣,也不免心疼,嘆了一聲道:“書瑾啊,你莫害怕。”
陸書瑾淚眼抬頭,帶著濃濃的哭腔,聲音低低的,“夫子,學生有錯。”
“我知道錯不在你,這小子什麼劣性我能不清楚?此事定然是他強迫你而為之,不能怪你。”喬百廉說:“但你考場助蕭矜作弊,又在眾目之下被抓,此事若不罰你難以服眾,你要與蕭矜同受處罰。”
陸書瑾吶吶道:“學生甘願受罰。”
“你們二人先在這裡站到下學,待休沐之後再領他罰。”喬百廉說完,繼而又狠狠瞪了蕭矜一眼,指著另一處,語氣大變,“你到那邊站去,離書瑾遠點兒。”
蕭矜聽話地走到另一邊,隔了十來步的距離站定。
喬百廉離去,兩人就站在門外,偶爾聽別的學堂傳來朗朗讀書之聲。
沒站一會兒,下學的鐘聲就傳來,在院中迴盪。
站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矜在鐘聲敲響的
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摔了一跤,哭哭唧唧像什麼樣子
“嘖, 畜生啊。”季朔廷搖頭嘆息,“你自己當個廢柴也就罷了,拉上陸書瑾作甚?前兩日他才因你捱了手板,今日又逮到這事, 夫子豈能輕易放過他?”
蕭矜面上沒什麼表情, 伸展雙臂, 身邊的兩個隨從正將茶白的織錦外衣套在他身上, 稍一撫平,上頭金線所繡的紋樣在燈下泛著光。
“我已經跟喬老解釋清楚。”他慢慢說道。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抓起來, 就算是解釋清楚, 他一樣要受罰。”
蕭矜微微仰頭,自己動手系衣襟的盤扣, 說道:“我的書被翻過了, 甲字堂不乾淨,只能委屈他跟我演一場。”
“知道是誰嗎?”季朔廷搖著扇子問。
“不知。”蕭矜說:“但是陸書瑾知道, 我現在還不能問, 會打草驚蛇。”
“會不會那個人就是陸書瑾?”季朔廷想了想,“他先前不就用你做局?這點就很可疑。”
蕭矜此時已經換好了衣裳,茶白的錦袍極為襯他的膚色, 加之他身量高挑,一張臉生得相當俊美,雖說平日裡沒個正型, 但到底是名門望族出生的嫡子, 與街頭的地痞無賴有著天壤之別。
他走到季朔廷身邊,一抬手就將他的白玉扇子奪過來, 端是一副世家子弟的翩翩少年郎, 說了一句, “他是乾淨的。”
“人模狗樣,也不怪你名聲都臭成那樣,還有瞎了眼的姑娘要與你定親。”季朔廷哼了一聲。
季朔廷在這方面一直是很不服氣的。季家亦是官宦世家,在雲城是數一數二的大族,而他為人斯文溫柔模樣周正,除卻“整日跟蕭家小混球廝混在一起”這一條之外,便沒有什麼難聽的名聲,偏生這城中的姑娘一個接一個地向蕭矜示愛。
蕭矜覷他一眼,似不大想搭理這種話題,說道:“走吧,去玉花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