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2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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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什麼名貴酒,但味道是極好的,”老鴇搖著團扇,“這些姑娘,都是館裡上乘的貨色,少爺看看可有瞧上眼的?”
蕭矜壓根沒往那些姑娘臉上看,而是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沓銀票,往桌上一放,看得周遭眾人相當震驚,那老鴇更是恨不得眼珠子瞪出來,死死盯著銀票。
“這是一千兩。”蕭矜修長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說道:“一杯酒算作一兩銀子,你們這館裡的姑娘能喝多少杯,我便賞多少銀子。”
就連一向不大喜形於色的陸書瑾此時也滿眼驚異,呆呆地看著蕭矜,心裡反反覆覆只有三個大字:
敗家子。
作者有話說:
陸書瑾:這麼會敗家,以後誰跟你過日子誰倒大黴。
書呆子,跟哪個姑娘私會去了
陸書瑾以前在姨母家的時候,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也存不了五兩銀子。逃出來之後更是能省則省,銀子都是掰得細碎,一點一點地花,連吃頓好的都捨不得。
卻不曾想蕭矜一出手,就輕易拿出了一千兩擺在桌子上。
毫不誇張地說,她活到現在還沒見過這樣多的銀子。
這些銀錢隨便給哪個尋常人家裡,都能造成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拿出來,卻只為在銷金窟裡揮霍取樂。
陸書瑾看著他滿不在乎的神色,頭一回真切感受到,這個跟她在同一個學府,同一張桌子上唸書的蕭矜與她的差距,分明不過是咫尺的距離,卻又恍若雲泥之別。
老鴇高興得彷彿癲狂,那扇子也不知是太興奮還是手抖,搖得飛快,“公子此話可當真?”
“銀票都擺出來了,你還問真假,會不會做生意?”蔣宿在一旁嫌棄道:“難怪你這樓館破成這樣。”
這種時候,就算是指著鼻子罵老鴇,她也會齜著牙樂,應和道:“是是是,奴家的腦子愚笨。”
蕭矜道:“也是有要求的。其一,酒裡不可兌水。其二,凡接客的姑娘皆可來,但不可用外頭的姑娘頂替。這兩條若是要我發現有違,我便差人砸了你這樓館。”
老鴇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滿口答應,“自然自然,有此等天大的好事,奴家怎敢糊弄貴客?”
“那就喝吧。”蕭矜也笑,墨筆勾勒的眉眼若春風掠過,俊美非凡。
老鴇轉了個身,擺著手小聲道:“都給我往死裡喝,誰喝得多我重重有賞!”
姑娘們哪見過這種事,當即興奮地排起隊來,走到桌前挨個倒酒喝。在一桌俊??x?朗少年的注視下,便是人盡可夫的風塵女子也不免紅了臉,舉杯一杯接一杯地飲酒。
老鴇則忙不迭去喊人,將玉花館上下能夠叫來的女子全都喊上,甚至顧不得招呼別的客人,驅趕了不少人。
只不過座間並不寬敞,姑娘們只能一批一批地來,這一批喝不下了再撤去,換上下一批。如此一來,這一桌鬧出的動靜便不小,那些姑娘喝暈了後面容紅撲撲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更有一番別的味道,沒見過這等花樣的人紛紛圍在旁邊,一同取樂。
圍觀的人逐漸增多,桌上的幾個少年也玩得開心,都在高一嗓子低一嗓子地起鬨,甚至下注猜哪個姑娘能喝得最多。季朔廷拿了紙筆負責記錄姑娘喝了多少杯,而蕭矜則不吃也不喝,聽著其他幾人的閒聊偶爾插話兩句,大部分時間倒真像是看姑娘喝酒尋樂。
陸書瑾是桌上的唯一例外,她完全不參與其中,只一直在東張西望,尋找沛兒。
雖說蕭矜行事荒唐,但卻給了她極大的便利,有這一出那老鴇必定會將所有女子帶來喝酒,但陸書瑾猜不準沛兒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且時間本就不寬裕,若是等這些姑娘一個個喝成醉鬼,今晚恐怕要錯過學府的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