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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拎著裙擺,撒腿就往外跑,「爐子燒得太旺了。」
「是有點熱!」年修緊隨其後。
走的時候,周南和年修,一人一扇門,默默的合上房門,默默的立在門外把風,面色皆有些灰白,心頭那叫一個砰砰亂跳。
他們這都是,看到了什麼呀?
蘇幕終是將嘴裡的酒,灌回了沈東湛的嘴裡,趁著他發怔,不敢相信之際,速度極快,力道亦是極重。
只是……酒水入了口,難免會嚥下些許,待她鬆開沈東湛之時,原本素白的面上,微微浮起一點砣紅,已然目色惺忪,卻又要強裝鎮定,真是難為了蘇幕。
沈東湛僵在那裡,宛若雷劈,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眸色猩紅的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蘇幕,有那一瞬,真想活活撕了她。
她居然敢……
若不是那開門、關門聲,估計他現在還愣在原地。
還沒人敢對他做這種事,上次是她,現在又是她,這死太監是跟自己槓上了?難道說,伺候人也有癮?!
蘇幕原是想站直了身子,可腦子有些發暈,冷不丁將胳膊抵在了他的身側。
沈東湛一震,還來?
「我餵的酒,好喝嗎?」蘇幕挑眉看他,勾唇笑得邪魅。
沈東湛目光微斜,瞧著抵在自己身側的胳膊,愈發臉黑如墨,「蘇幕,你醉了?」
「醉不醉的,得看人!」蘇幕知道自己有點醉意,但這酒多半還是進了沈東湛的喉,是以……倒也還沒至不省人事的地步。
內勁執行,她想用內力把酒勁逼出去,奈何自己原就受了傷,這會力有不逮,只能硬撐著,假裝自己無恙。
「像沈指揮使這樣,俊俏非凡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蘇幕耷拉著眼皮,「宮裡的那些小太監、小宮女,都及不上沈指揮使三分。」
沈東湛滿面鄙夷,「醉了!」
「可惜沈指揮使不是女兒身,否則以您這樣的尊榮,到了皇上跟前,怕是要寵冠六宮的。」蘇幕深吸一口氣,徐徐站直了身。
沈東湛輕呵一聲,「我瞧著,蘇千戶的容色亦是不遜,橫豎已經不能人道,倒不如學那彩蝶姑娘,換身輕薄的紗衣,想必進了後宮,也是能唬得住人的。反正,都是伺候人的事兒,蘇千戶定是得心應手!」
「那不是搶了你沈指揮使的位置?」蘇幕退後一步,努力穩住身形,「罷了,今兒沒能讓沈指揮使盡享風花雪月,改日、改日再有機會……」
想了想,蘇幕拂袖轉身。
儘管她努力穩住了身形,可沈東湛還是看出來了,她腳步輕浮,顯然是已有醉意,真是沒想到,殺人都不眨眼的東廠二把手,居然怕喝酒!
這倒是有趣得很!
可惜啊,沈東湛終究是個男子,若然是個女子,蘇幕如此「輕薄」於他,勢必要甩她兩耳光子,才算出氣。
奈何,沈東湛骨子裡是君子,大刑伺候也就罷了,打耳光這種事……還真是做不出來!
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現在補她一掌,不知道能不能打得她腦袋開花,再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然則,背後出手偷襲,非他沈東湛之行。
「吱呀」一聲響,房門開啟。
周南和年修正扒拉著門縫,登時站直了身子,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惶然失措。
好半晌……
周南乾笑兩聲,「那個……我家爺沒事吧?」
年修喉間滾動,「爺,您沒事吧?」
「瞧著,像是有事。」周南唇角的笑意漸漸缺德,「臉都紅了,眼睛也是紅的,這得多下多大的狠心,才能這麼對我家爺?」
年修橫了他一眼,「你放屁,分明是你家爺對我家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