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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忽然想笑,好在憋了下來,誰能想到平素冷眉冷眼的錦衣衛都指揮使,對付女人……居然毫無辦法。
彩蝶並未違拗沈東湛的意思,彈琴倒是無妨,只是這穿衣……大可不必,她又不是什麼良家女子,要那些面上功夫作甚?拿人錢財,與人做戲,不過如此。
坐在琴架前,彩蝶媚眼如絲,指尖輕輕撥弄琴絃,瞬時琴音流淌。
「沈兄果然還是嫌我礙事。」蘇幕單手抵著太陽穴,目色邪肆的瞧他,「既是妨了沈兄的好事,那我這廂就先走了,沈兄好好聽琴。人生在世,風花雪月……才叫痛快。」
蘇幕起身,衝著彩蝶使了個眼色。
務必,拿下沈東湛!
「就這麼走了,不好好切磋一番,怎麼對得起蘇公子的盛情款待!」沈東湛忽然丟出杯盞,直逼蘇幕而去。
蘇幕面色一緊,這小子想使詐?
饒是左肩受傷又如何?
她還有右手。
拂袖間,蘇幕便將杯盞擋了回去,「沈東湛!」
沈東湛並未罷休,捏起杯盞便站起,恰蘇幕已經行至中央,眼見著是要朝著門外去了,當即縱身落在蘇幕跟前。
杯盞往蘇幕跟前遞的時候,蘇幕下意識的旋身避開。
她沒有酒量,不能喝酒。
彷彿意識到了這點,沈東湛更是不依不饒。
彩蝶彈著琴,只覺得這屋子裡的氛圍逐漸詭異,說好的美人計,到了最後怎麼成了近身肉搏?這兩人居然在屋子裡,打起架來,把她晾在了一邊。
這若是換做平時,那些男人見著她,哪個不是眼睛發直,恨不能當場就撲了她?
今日是怎麼了?
真是,活見鬼!
「蘇公子請喝酒,還沒喝痛快就要走,試問,這哪裡是待客之道?」沈東湛不依不饒,勢必要讓她喝了酒再走。
她越是躲閃不喝,他越是清楚明白,這定然是蘇幕的軟肋所在——堂堂東廠二把手,蘇幕蘇千戶,不敢喝酒!
「沈東湛,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蘇幕急了。
為了讓沈東湛喝醉,她特意讓年修取來窖藏的好酒,最易醉人的那種,是以她那一杯倒的酒量,哪裡能喝這杯酒。
蘇幕終究負傷在身,被沈東湛摁在牆壁上時,疼得脊背陣陣發寒,瞬時出了一身冷汗,她咬著牙,很難得的露出寡淡之外的神色。
憤怒!
「你想幹什麼?」蘇幕眉心緊皺,「沈東湛,你別太過分,這是我的地方,你信不信……」
眉睫陡然睜大,沈東湛的酒杯已經遞到了她唇邊。
蘇幕慌忙別開頭,些許酒水業已沾唇,「我不……我有傷在身,沈東湛你別逼我……」
「一杯酒而已,死不了!」沈東湛勾唇。
不是要玩嗎?
那他就陪她好好玩。
喝酒?
那就喝個痛快,一起喝罷了!
不遠處,彩蝶指尖加速,激烈的琴聲倒是為這場面增了幾分氣勢,頗有種急促的感覺,讓人緊張不已。
蘇幕掙紮起來,沈東湛還真是有點壓不住,最後只能將杯盞叼在嘴上,一手製服她,一手捏著她的下顎。
這下,總跑不了吧?
他倒要看看,蘇幕喝了酒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必,很有趣。
蘇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抵到自己唇邊的杯盞,沈東湛俊俏的容臉,在她的視線裡無限放大,他筆挺的鼻……鼻尖已經抵在了她的鼻尖上。
他的大手鉗著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酒水快速往她嘴裡灌,舌尖上、嗓子眼,滿是辛辣的滋味,只要她嚥下去,沈東湛就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