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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愣怔,「不是說,還沒找到小公爺嗎?」
「是沒找到,不過……」
還不等扈崇貴說完,周南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沒找到,那對於咱家爺來說,也就沒什麼可商議的餘地。山匪已經剿滅,咱的事算是完了,但是這小公爺不找到,咱也沒法回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扈崇貴點點頭,「是這個理兒,左不過本官覺得,小公爺之事可以慢慢來,可請沈指揮使先行一步,回去跟皇上復命。」
「然後呢?」周南皮笑肉不笑,「皇上問起小公爺,咱家爺就說,丟了?找不到?請皇上不要追究?扈大人,您這是讓咱錦衣衛去頂包,獨自攬下這丟了小公爺的罪名?這事做得,可真不地道!」
扈崇貴一怔,「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幾個意思?」周南咄咄逼人,「既是一道來的,自然要一道回去,哪有丟三落四的道理?咱們錦衣衛辦事,素來周全,可不想留下什麼把柄,為人詬病。」
扈崇貴被周南一通懟,愣是說不出話來,只能沉著臉坐在那裡繼續等。
周南是誰?
誰不知道他是沈東湛的左膀右臂,他說的話,在錦衣衛和沈東湛面前,多半也是能作數的,正是因為如此,扈崇貴才沒有過多為難。
若是換做旁人,他豈能這般安生的坐著,早就開始折騰了!
「扈大人?」周柄上前,「總不能一直這樣等著吧?」
扈崇貴喝口水,「本官還能如何?難道要衝進去?別忘了,他是錦衣衛的指揮使,也是齊侯府世子,你能拗得過哪個身份?」
周柄眼神閃爍,哪個……都拗不過。
「老實坐著等吧!」扈崇貴心裡隱約有些擔慮,總覺得沈東湛遲遲不出來,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委實不同尋常。
魏祿倒是不著急,「沈指揮使辦了這麼多皇差,又能執掌錦衣衛,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皇上讓他來剿匪,想來破有深意,大家還是莫要質疑。質疑沈指揮使,不就等於……質疑皇上的決策?」
話音落,眾人啞然。
周南心頭一怔,方才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拿皇上壓人,倒是不錯的法子。
提到了皇帝,誰都沒敢再多說什麼,只得老老實實的等著。
須臾,周南上了一趟樓。
「爺!」周南行禮。
沈東湛正慢條斯理的擦著劍,鋒利的劍刃,寒光利利,泛著瘮人的涼意。
聽得動靜,沈東湛也只是掀了眼簾,瞥了周南一眼,「等得不耐煩了?」
「是!」周南頷首,「知府大人倒是說了句公道話,把人給壓下去了,不過卑職瞧著,這扈大人和周大人,快到了忍耐的極限!」
沈東湛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急了才好。」
「如您所料,這扈大人一門心思想讓您先回殷都,去跟皇上復命。」周南嘖嘖嘖的直搖頭,「您這一去,恐怕什麼黑鍋都得扣您腦門上。這山寨被屠一事,若咱們不應下來,到時候皇帝追問起來,咱們剿匪不力,依舊是一大罪狀。」
沈東湛明白這意思,「他只是不想讓咱們,繼續追查山匪被屠一事。」
「是。」周南懷中抱劍,「老刁奴,猴精猴精的,想把咱們當傻子糊弄。」
沈東湛瞧著手中劍,明亮的劍身上,足以倒映出清晰的人影,反手間收劍歸鞘,他終是站起身來,「去會會他。」
「是!」周南緊隨其後。
跨出房門的時候,某人又「吧嗒」躥了出來。
「東湛哥哥!」
沈東湛的眉心狠狠一皺,視線卻掠過她,落在了不遠處的蘇幕身上,今兒的蘇幕喬裝易容,成了一個耄耋老人,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