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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罰。」蘇幕也查過,麼查到線索。
天罰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確實是個問題。
當時問過那些人,只說是天罰,至於為什麼被稱之為天罰,委實沒人知道,都說是一遊方術士傳出來的,後來就成了這般以訛傳訛,愈發的神秘,愈發的詭異。
「誰想出的天罰?」沈東湛端起杯盞,幽然淺呷一口,「所謂的遊方術士,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到底是否存在,猶未可知。」
驀地,視窗探出個腦袋,「我作證,這遊方術士肯定存在!」
蘇幕揉著眉心,「你給我死進來!」
妙筆書生嬉皮笑臉的竄進來,「我其實什麼都沒聽到,就是經過……經過而已,千戶大人,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剝幾層皮?」蘇幕端起杯盞,淺呷一口。
聞言,妙筆書生腿一軟,吧嗒就跪在了地上,「爺,奴才知錯了!」
「我說過多少回了?」蘇幕問,「再蹲我牆角,不是剝皮就拆骨,你那二兩骨頭太重,想讓我給你鬆鬆嗎?東廠裡的刑罰,可以讓你嘗個遍!」
妙筆書生哭喪著臉,「可不可以,戴罪立功?」
「不可以。」蘇幕放下手中杯盞。
妙筆書生頓了頓,眼角擠出兩滴淚,「要不然,我說個事兒唄?其實我也是來說事兒的,就是你們兩個老待在屋子裡,我這不是沒機會嗎?」
「你說……你作證?」沈東湛猶豫了一下,看向蘇幕的時候,神情有些為妙,「遊方術士真實存在?這意思是,你見過遊方術士?」
妙筆書生直勾勾的盯著蘇幕,「爺,奴才只聽您的,您問個話,咱才回答。」
「蹬鼻子上臉了?」蘇幕皺了皺眉。
妙筆書生一把鼻涕一把淚,「奴才都消失了這麼久,您也沒發現……」
這話聽在蘇幕的耳朵裡,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呢?
如此,蘇幕踹了他一腳,「有話說話,矯情什麼?沒閹了你,你覺得可惜了是嗎?若是如此,我成全你,待會就讓年修帶你去淨身房。」
「不不不!」妙筆書生頓時繃直了身子,「奴才見過那個遊方術士了!」
音落瞬間,沈東湛和蘇幕齊刷刷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下一刻,蘇幕又踹了一腳,力道微沉,直接將人踹翻在地,「這麼要緊的事情,你現在才說,想死嗎?還不快說清楚!」
「你們之前不在殷都,我發現有一算命先生很是怪異,就跟了一段路,誰知這人居然有點功夫在身,奴才跟丟了!」妙筆書生煞有其事的開口,將之前的事兒,細緻的描述了一番。
一分一毫,都不敢隱藏。
臨了,還把繪影遞上。
「畫出來了。」妙筆書生忙道,「但是……皮面這東西,隨隨便便都能遮了真容,所以這畫像也做不得數。」
沈東湛徐徐站起身來,「這人我見過的,還給我摸過骨,算過命。」
「你不早說?」蘇幕冷然。
沈東湛還真是沒往那一處想,畢竟一個遊方術士,能做什麼?
「一個道士。」沈東湛頓了頓,說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也是因為那些話,所以他不想多說什麼。 彼時,周南不明白那兩句話的意思,但沈東湛卻一清二楚。
世家出身非本家,奇骨貫頂為尊者。
這兩句話若是傳出去,他……乃至於整個齊侯府,都會惹來殺身之禍,是以,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爺,我就說嘛,這錦衣衛的人不可信!」妙筆書生趕緊將一枚銀針遞上,「此前咱們圍過他,想著抓住這牛鼻子老道,誰知道他居然身懷絕技,用這個殺了好些兄弟,我差點死在這銀針之上。」
銀針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