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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不給親,後天也不給!」孟瑤華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什麼時候給親?」辛勵啞聲問道。
「什麼時候都不給!」孟瑤華推了推他的胸膛說道,他不反思的話就永遠不給他親。
「給個期限。」辛勵說道。
「沒有,你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孟瑤華抬頭說道。
「是我的錯。」辛勵道歉道的很快,快到孟瑤華看不出他的誠意來。
「你真認為自己錯了?」孟瑤華問道。
「嗯,錯了。」辛勵垂著眸,姿態很低。
「你錯哪兒了?」孟瑤華刨根問底道。
「不該不顧你的感受,自以為是。」辛勵自我剖析道。
「還有呢!」孟瑤華要他繼續說。
「不應該凡事都不跟你商量,自己做主。」辛勵說道。
「還有呢!」
「沒了,就反思出這兩點來。」辛勵照實說道。
「說的很好,但不夠深刻。」孟瑤華眼角帶笑的點評道。
「嗯,先欠著。」他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垂頭虔誠的落下一吻道,「今天想賒帳。」
話音剛落,他就加深了這個吻。
彼此呼吸交纏,溫度觸手可及,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她捉住他作惡的手,半晌才緩過氣息來說道:「陛下真是債多不愁。」
他將她往懷裡攏了攏,低聲喃呢道:「我好了,不信你看。」
「壞人!誰要看你這個,還要臉不要?」孟瑤華羞惱道。
「我若要臉,咱們能有雙生子?」辛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他的目光無意間放在針線簍裡,不禁嘆道,「見你給兩個小的做了這麼多針線活,怎麼我連個香囊都沒有?」他話中的語氣頗為可憐巴巴,委屈的緊。
說到這個,孟瑤華頓時來了精神,她掐著嗓子學宮中太監那尖酸刻薄的語氣道:「陛下說娘娘繡這些東西過於小家子氣,沒有一國之母的氣度,堂堂齊國公府還找不出一個教導嬤嬤來嘛?」
辛勵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變道:「我何時說過這話?」
「哼!」孟瑤華冷笑道,「因為蔣映雪的宮燈事件,你發落我回孃家,在千秋節上我親手繡了香囊給你,你就是這麼命人傳話給我的,這會兒不承認了,陛下,你真是敢做不敢當啊!」
「等會兒!蔣映雪是誰?」辛勵低頭問道。
「蔣貴妃,你的寵妃!」孟瑤華拍了他的胳膊一巴掌道,「裝什麼大尾巴狼!你又失憶了?」
辛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哦哦,是她啊,差點忘了後宮有這麼個人,不過我親徵南疆之前已經把後宮遣散了,她們再也礙不著你的眼。」
孟瑤華:「……」
辛勵見她沉默,又接著說道:「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收到過你的香囊。」
孟瑤華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兩道細長的刀疤上,低聲道:「嗯。」
她忽然想起前世離世前自己心碎的將所有給他繡的香囊都一一剪碎,然後與她一起付之一炬,而後又記起夢中的他抱著自己在落月城外的紅梅樹下,在灼灼犀照中問她:「如果我們還有來世,你會再次愛上我嗎?」
一切有緣無分都難逃陰錯陽差。
她又憶起那日在落月城外,她被巫影推下城牆,是他不顧一切將她救下,就算因此感染了天竺妖僧的奇毒也在所不惜。
她從城牆上跌落時,都沒有見他沒了聲息時絕望。
她以為她的心是麻木的。
其實,不是。她只是穿了厚厚的偽裝,蜷縮在角落裡,不敢再愛了。
當時她想,只要他能活下來,自己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