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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戈安駕著車往戈家村趕,沒到村口就看到兩人一馬守在村口大榕樹下。
等到大哥,戈寧心虛極了,垂著腦袋不言不語。
蕭松烈倒是坦然,只眉宇間難掩的激動與滿足讓戈安很不順眼。
戈安丟下鞭子,氣道:「我想聽你們解釋解釋。」
戈寧麵皮薄,不肯開口,想來想去都是蕭松烈的錯,於是她戳了戳蕭松烈的手。
「你快給大哥解釋解釋。」
戈寧成功獲得戈安的瞪視。
蕭松烈輕咳兩聲,道:「不如路上說?」
兩人騎著馬,說了什麼戈寧聽不清,只希望蕭松烈放聰明些,別說出她那些糗事。
她時不時撩起簾子張望外面,一不小心對上大哥複雜神色,戈寧趕緊縮回車廂。
待到夜裡,眾人圍坐篝火前,蕭松烈的親衛散在四周值守,戈寧見無人注意,悄悄挨過去。
「你是怎麼和大哥說的?」戈寧頓了頓,想起大哥看過來的略帶譴責的目光,又道:「大哥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蕭松烈越看那根碧玉髮簪越是覺得襯她,滿意道:「自然是說我為報救命恩,以身相許。」
戈寧忽然語塞,想說什麼又無從反駁。
好一會,她質疑道:「你該不會是早想到有今日,所以才故意傳出流言?」
蕭松烈摸摸鼻尖,坦誠道:「當時只是起了心思,流言之事卻是無心。」
戈寧面頰微紅,結巴道:「那、那個時候你就……」
蕭松烈沒吱聲,他沒說的是,早在山道上第一次見她時便心動,只那時他尚不知戈寧就是他要找的方大勇的遺孀。
後來知曉了,蕭松烈念著和方大勇的情分,一直藏著忍著,不曾表露過半分。
再後來……
2
延和元年初,京營。
自打方大勇從洪州祭祖回來,整個人滿面紅光,逢人便提自己成親了,有媳婦了。
蕭松烈無意間得知,道一聲恭喜,隨口問道:「是哪裡的人,何時成的親,怎麼如此倉促?回頭我差人補上賀禮。」
方大勇激動的結巴,道:「謝大將軍!是、是我上回請了媒婆上門提親的戈家。」
蕭松烈哦了一聲,疑惑道:「我記著他們拒絕了?」
方大勇那陣子失魂落魄,蕭松烈記得清清楚楚。
方大勇憨笑著說:「這次回村祭祖,正好碰見她,她、她攔了我的馬,問我要不要娶她。」
說完,方大勇神色黯淡些許,接著道:「我知道她嫁我只是為了躲白老爺,不過我不在意。」
蕭松烈聞言直擰眉,他想提醒方大勇驚醒些,莫要被女人哄騙利用,想到他們早已成了親,說什麼都晚了,他終是沒提。
對於方大勇新娶的媳婦,蕭松烈僅憑耳聞,先入為主的認定她是個楚楚可憐又頗有心計的女子。
直到多年後,蕭松烈帶著方大勇的棺槨上門報喪,撫慰家眷,他這才發現,印象中楚楚可憐頗有心計的女子是如此合他心意。
3
回到京城已是盛夏,戈寧跟著哥哥嫂嫂搬去了文慧坊。
新家剛收拾妥當,將軍府的媒婆便上門了,正式提親。
下聘那天,聘禮單子比戈寧還高出一大截,喜慶的紅色箱籠塞滿了戈家新宅子,送聘禮的隊伍還有一半堵在平康坊沒能出來,戈家為此著實忙亂了許久
因著一次下聘,蕭松烈要成親的訊息不脛而走。
滿京無人不知,大將軍瞧上了一個喪夫不到一年的寡婦。
自訊息傳出去後,各種議論無休止,或是羨慕或是嫉妒,亦或是湊熱鬧當個談資,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