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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晌的好主意,到頭來根本行不通,衛嘉言扼腕嘆息:
「罷了罷了,等回了京城,我親自幫嬸嬸挑個好夫婿,我認識的人可多啦,嬸嬸喜歡什麼樣的我都能找來。」
少年趴在桌案旁沒個正形,嘴裡喋喋不休的盤算著親衛營中還未成親的將士。
蕭松烈忍無可忍,手中的琺瑯鎮紙往桌案上重重一擱,抬腳踹向衛嘉言的屁股。
衛嘉言不知哪裡惹了義父,懵得很,捱了一腳才想起來躲。
他捂著屁股,邊躥邊嗷嗷叫,「我錯了我錯了,義父您別踢我啦。」
蕭松烈沉聲喝了一句:「滾出去練劍。」
衛嘉言不敢再說,縮著脖子,垂頭喪氣地離開。
他嚴格執行了義父的命令,滾去練劍,不過執行的不徹底,僅練了半炷香的時間,他急不可耐的趕去執行第二條命令——關照嬸嬸。
去見戈寧前,衛嘉言特意拐回自己的營帳,帶上了楊芸娘給他的荷包。
揣著沉甸甸鼓囊囊的荷包,衛嘉言別提有多心虛。
他確實沒讓旁人哄騙嬸嬸,不過是自己先把嬸嬸給騙了。
衛嘉言溜溜達達的往前走,快要到嬸嬸所住的營帳時,瞧見伺候嬸嬸的醫婦著急忙慌的跑出來。
不等他上前問話,那醫婦恰好看見迎面而來的衛嘉言,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飛奔到衛嘉言跟前。
「衛小郎君,您快給個主意啊,方夫人一直追問方百戶的事兒,婢子實在不知如何應答。」
「壞了!」
衛嘉言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懊惱的拍了拍腦門。
光顧著把嬸嬸安撫住,倒是沒想起來與伺候的僕婦們通個氣,他和義父好不容易才把嬸嬸勸住,可別又要鬧著不肯治病回家去。
思及此,衛嘉言腳步匆匆的走向營帳。
帳簾撩起,戈寧已然換上一身素衣,烏黑的髮髻間簪了一朵白花,她端坐在榻邊,纏著留在帳中伺候的醫婦打聽。
那醫婦早被戈寧尋死覓活的勁嚇住,哪敢多說啊,鵪鶉似的垂首侍立,直到瞧見衛嘉言。
「衛小郎君。」醫婦激動地蹲身行禮。
戈寧略顯緊張,抓緊被褥,問:「是誰來了?」
「嬸嬸,是我啊。」他重新自我介紹一番,「我叫衛嘉言,守衛的衛,『嘉言懿行,懷瑾握瑜』的嘉言。」
「我記得你,方大勇……」戈寧停頓一下,改口道:「夫君的義子。」
衛嘉言笑道:「嬸嬸有何疑問,儘管問我便是,我為嬸嬸解答。」
少年語氣輕快,聲音清脆,戈寧光是聽聲就能想像出他說話時的笑模樣,輕易感知到他的親近之意。
「咱們何時去京城?」
「哥哥嫂嫂可曾交代什麼?我何時才能見到他們?」
「你可知我的腦袋到底是如何傷的?」
「京城的大夫當真能治好我的眼睛嗎?」
夫君不見蹤影,醫婦閉口不言,戈寧只好逮著送上門的衛嘉言一通追問。
她想知道的太多,問著問著便勾起了心事,柳眉緊緊蹙起,面上一片憂慮之色。
失明的不便她深有體會,若是一輩子都要這樣過,戈寧有些難以接受。
衛嘉言剛聽完魏太醫一番話,深知嬸嬸的病情比預想的嚴重,哪敢直言相告惹得嬸嬸焦急憂心。
「明日清完山石就能啟程回京。這是臨行前戈夫人託我轉交的……」
衛嘉言將荷包往戈寧手裡一塞,希望能以此轉移戈寧的注意。
戈寧果真如他所想,捧著荷包,全神貫注地撫摸上面的繡紋。
衛嘉言趁機另起話茬:「聽聞嬸嬸想知曉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