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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始於初秋,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
到了這一日,戈寧方知蕭松烈所說的安排好一切是怎樣的安排。
她蓋著紅蓋頭瞧不真切,只知道轎子出了文慧坊繞京城一週,一路上吹吹打打不說,煙花更是沒停下過。
臨近傍晚,一對新人拜了堂,禮成,戈寧並未等來雲起雲舒的攙扶,反倒是飲宴的賓客陸陸續續下跪。
戈寧正迷茫,不知發生了何事,早早候在一旁的天使佇立正中央,高舉明黃聖旨,朗聲宣讀。
戈寧腦袋嗡一下,耳邊的聲音變得朦朧,是雲起扶著她,提醒她接旨。
「侯夫人怕是沒回過神呢。」
「恭喜侯爺、侯夫人。」
周遭的調侃與恭賀聲此起彼伏,證實她並非做夢。
蕭松烈封侯了,在他們的婚禮上。
戈寧忍不住去看蕭松烈,蕭松烈倒是淡然,小聲囑咐:「再等等。」
等什麼?
戈寧很快知道等什麼了。
天使清清嗓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而後捧出第二道聖旨。
待她聽到那句「赦封戈氏」,戈寧方才遲鈍反應過來,這道聖旨是給她的。
而當天使高唱出「茲特封爾為一品夫人」,戈寧呼吸一窒,周遭一片吸氣聲。
巨大的驚喜淹沒了她,很快,戈寧感到了惶恐。
她偏頭看向蕭松烈,藏在袖下面的手緊抓著他不放。
蕭松烈反握住戈寧的手,摩挲兩下才提醒:「接旨吧,夫人。」
戈寧完全呆住,愣愣的聽他話,接過聖旨。
蕭松烈覺得好笑,重又牽起戈寧,幾近耳語。
「我說過會安排好一切。」
7
新婚夜,戈寧終於看清蕭松烈一身的傷痕。
蕭松烈不以為然,全心全意與她身上的肚兜做鬥爭。
他一口一個寧寧,灼熱呼吸噴灑在身上各處,戈寧忍不住發出貓叫似的低吟,一身白嫩肌膚覆上一層粉。
瞧著兇狠的人,沒想到意外的溫柔,戈寧羞答答,由著他胡來,漸漸失了神智,渴求得到更多。
偏蕭松烈對此陌生的很,毫無章法,更看不懂戈寧發出的邀請訊號,只一次又一次把戈寧弄得香汗淋漓。
實在沒了法子,戈寧強忍羞意拉他躺下。
「你別亂來,我教你。」
8
婚後,蕭松烈老老實實陪戈寧睡在正院,再沒像之前那樣,動不動藉口繁忙住在書房。
想著書房的床榻留著無用,正好挪出去放她的話本子,夫妻倆可以一起躲在書房裡消磨時間。
趁著日頭晴好,戈寧喚來僕婦整理書房的長榻,被子枕頭剛抱起,一張皺巴巴洗得泛白的手帕飄落。
戈寧上前一步撿起,瞧見帕子一角繡了朵海棠,面色倏地冷下來。
恰在這時蕭松烈回來,見僕婦們進進出出,又聽聞戈寧在書房,轉而從正院繞到書房。
他剛一進門,戈寧二話不說丟來帕子。
蕭松烈眼眸一眯,看清手裡的帕子當即血色上湧,麵皮滾燙。
戈寧見他這般反應,越發篤定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松烈本想含糊過去,見妻子泫然欲泣便知道她誤會了,顧不得面子的事,蕭松烈揮退僕婦,上前攬住她在他耳邊低語。
戈寧聞言半信半疑:「這真是我的帕子?」
蕭松烈提示道:「在洪州,你剛醒來那天給我的。」
戈寧立時想起來是哪一天了,接過帕子細看,果不其然,上面的海棠用的是她曾經最喜歡的針法,繡技平平,確實出自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