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35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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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國怎敢如此輕慢於他二人?
宗鎮心頭有無數個疑惑浮現,卻都得不到解答,頭腦中空空如也,竟不記得自己為何會在此處,再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宗敬,回想他方才的不耐煩,宗鎮更不欲再去問他,就著月色,在宋宮中游蕩。
正是深夜時分,東京皇城內主要宮殿裡的燈火多半已經熄滅,來回道路、長街、以及各處門戶要處卻是燈火通明,禁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戍守嚴密。
禁軍統領今夜值守,忙裡抽閒吃了份夜宵,再巡視掖庭時,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抄著手,老神在在的遊蕩,看衣著制式,應是下僕,卻非內侍。
他皺起眉來,問守門的掖庭官吏:“那是誰,為何深夜遊逛在此處?”
掖庭官吏看了一眼,眉頭皺的比他還緊:“是個金國宗室,記不得叫什麼了,看他幹活麻利,才叫去內侍省伺候——這腌臢潑才,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入夜了還出來?!”
金國滅國已有十年之久,然而靖康之變留下的恥辱卻仍舊未曾叫宋人忘懷。
禁軍統領乃是東京人氏,靖康之變時全家遭難,本就是激進主戰派,這時候聽聞那亂紀之人乃是金國宗室,旋即便是一聲冷笑:“還不將那畜生給我拿下?這是大宋東京,可不是他們上京,由得他們亂來!”
宗鎮出了居住屋舍,便覺得更不對勁兒,這住的地方太偏,也太差了點。
正抬著下巴四處觀望,卻見前邊忽然冒出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宋國禁衛,二話沒說就把他胳膊卸了,兩臂反壓在後,推到了一武官模樣的中年男子面前。
宗鎮成年時也是一員悍將,只是這時候畢竟年少,又剛剛重生,渾然沒有反應過來,只覺一陣劇痛傳來,兩條手臂便失去了知覺。
他疼出了一頭冷汗,眸光森冷,正待怒斥出聲,腿彎上卻先捱了一腳,幾乎是撲倒著跪到了那中年武將面前。
禁軍統領寒聲道:“已經過了一更,哪個叫你出來的?!”
宗鎮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雙眸森森,神情比他還冷:“放肆,你可知我是誰?!南蠻狂妄,竟敢如此辱我!”
禁軍統領:“……”
其餘人:“……”
禁軍統領被氣笑了,飛起一腳將他踹翻:“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不過你馬上就慘了,這我是知道的!”
說完,他朝宗鎮啐了一口,吩咐左右:“拉下去打他三十棍!”
又忍不住跟掖庭官員譏誚出聲:“這小王八羔子,金國都亡了,脾氣還挺大,在老子面前充大頭蒜!”
但凡是大宋官員,就沒幾個在意這些金國人的,不踩一腳就是天大的好人了,還指望他們幫忙求情?
做夢呢!
掖庭那官員嘖嘖出聲,一指自己腦袋,唏噓著說:“他大概是這裡有病,前幾天還是一條好狗,巴巴的給我捶腿倒茶,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發起癲來了!”
宗鎮聽得心神大震,瞳孔猛縮——方才他們說什麼?!
金國亡了?!
這怎麼可能!!!
宗鎮幾乎目眥盡裂,衝上前去想問個明白,不想按住他臂膀的禁軍卻不曾給他這個機會,三兩下尋了塊抹布將他嘴堵上,往不遠處長凳上一按,馬上就開始行刑。
——不堵嘴不行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官家和貴人們都已經歇下,若由得那小金狗叫嚷起來,攪擾了眾人安寢,豈非罪過?
宗鎮嘴被堵住,結結實實的捱了三十棍,皮開肉綻,如同一片爛肉,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禁軍統領看得厭惡,吩咐人把他丟回掖庭去自生自滅,又叫那掖庭官員好生盯著,免得這金狗發了瘋,哪天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