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19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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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王之所以動這麼大的火氣,無非是因為妻子動了大哥大嫂留給蘭頤的錢物,又勾結孃家侄子意圖毀壞蘭頤清白,說到底,終究是為著蘭頤這個未婚妻。
他好歹是蘭頤嫡親的叔叔,總歸有幾分香火情,且又有實打實的血緣關係在,哪怕是為著以後蘭頤出嫁好看,不要孃家無人,璐王怕也會鬆口的。
想通了這一節,藺父便不曾同妻子那般向璐王求饒,而是一掀衣襬,雙膝往地上一落,跪到了藺蘭頤面前。
他面有愧色,自責不已:“蘭頤,你叔母有錯,叔父也有錯,我與她夫妻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竟不曾看出她這份心思,加以規勸,以至於她今日釀成大禍,做下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說到此處,藺父捶胸頓足,懊惱至極:“我糊塗啊,大嫂去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大哥去的時候,也叫了我到近前再三要我保證好好待你,我怎麼就……”
他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見侄女坐在椅子上定定瞧著自己,便不曾停手,巴掌一個接一個的打在自己臉上:“是我糊塗!今天這事雖然是你叔母做的,可是夫妻一體,她做的跟我做的有什麼兩樣?我死之後,哪裡還有顏面去見大哥大嫂!”
說到傷心處,藺父捶地痛哭。
藺蘭頤靜靜的看著他,神色無波無瀾,其餘人也不做聲。
藺父捶地痛哭。
藺蘭頤仍舊靜靜的看著他,其餘人也仍舊不做聲。
藺父捶地錘的手都疼了,眼淚也快要流乾了,藺蘭頤卻半分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於臉色都沒有變化一瞬,只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他表演。
其餘人像是看耍猴一樣的瞧著這一幕。
藺父羞惱交加,窘迫的停了眼淚,跪在地上進退兩難。
這會兒要是起來,那可就白跪了,也不好張口給妻子求情。
可要是不起來,侄女不吭聲,戲份該怎麼往下演?!
藺父心頭陡然生出幾分不悅——但凡侄女懂事一點,顧念到這些年他和妻子的養育收留之恩,就該趕緊把自己扶起來,勸說璐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難道還真能鼓搗著璐王把藺家人趕盡殺絕,來日連個孃家人都沒有?!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藺父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膝蓋,語氣裡帶了點兒責備:“蘭頤!”
藺蘭頤垂眸看著他,道:“今日叔父這一跪,我是替我爹孃受的。叔父別覺得氣不過,這都是你該跪的。”
藺父神色微變,眉宇間有些惱怒,還有些不以為然,只是礙於璐王在場,到底不曾發作。
藺蘭頤見狀,不禁失笑:“我娘生下我沒多久就去了,我記不得她,但是老太太在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娘,爹在的時候,也經常同我提起她,我知道娘是個溫柔賢淑的人,嫁入府中後主持中饋,行事公允,進退得當,是個無愧於藺家、也無愧於叔父叔母的賢妻;而我爹就更加不必說了,那是叔父的胞兄,祖父早逝,爹爹在時幫扶了叔父多少,叔父心知肚明。”
說到這兒,她神情中顯露出幾分譏誚,隱約帶著嘲諷:“方才叔父自己也說了,爹孃去世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這個女兒,可叔父這些年又是怎麼對我的?即便沒有今日這事,叔父到了地下,便能坦然去見我爹孃嗎?!”
藺父勃然變色:“蘭頤,你這是什麼意思?真覺得有了王爺撐腰,就肆無忌憚的往我身上潑髒水?可你別忘了,你是我和你叔母養大的,這些年也是我和你叔母收留、撫育你,我們對你的恩情,你永遠抹殺不掉!”
他面有怒色,而藺蘭頤臉上怒色更重:“我娘是去的早,可我是被祖母養大的,與你們有什麼干係?!我在祖母膝下時,吃穿用度都是爹爹給的,後來爹爹辭世,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