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後 第263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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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是個身披斗篷的年輕女子,身量高挑,容貌妍麗,一雙眼眸狹長而明亮,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
那女子淡淡道:“田儋與田橫起事,難道是為齊地百姓謀福祉嗎?昔者田氏享齊國富貴,也不曾與齊地百姓共之。彼此彼此罷了。”
最先說話那人難掩驚愕:“公子。”
張良默然幾瞬,轉身離開,走到無人之處時,方才淡淡道:“嬴政以天下土地冠聯人心,百姓得利,六國沒有給他們的東西,秦國給了,誰還會想恢復六國之治呢。”
那人急了:“可是,韓國——”
“不可能了。”
張良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也是因此,他內心深處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與悲哀。
一隻飛鳥自天空中掠過,翅膀震動時掀起一陣微風,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目送那隻飛鳥消失在視線中,一向冷靜而堅定的雙目之中,罕見的閃現出幾分惘然:“韓國,已經是過去,也不會再有將來了。”
……
會稽郡守殷通是項梁的私交好友,在項梁與其餘項家子弟遭受通緝之後,也是殷通收容保全了他們。
皇帝旨意傳到會稽的時候,殷通便知道大事不好,嬴政連皇陵都不修了也要把這群六國後人找出來殺了,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這一關又豈是輕而易舉能夠透過的?
尤其他又是楚人歸附,身在楚國故土為官,對於他的稽核力度只會更大。
至於所謂的會稽郡守——在攜帶了皇帝絕對意志傾向的咸陽來使面前,區區一個郡守又算得了什麼?
殷通從前能為了富貴和性命棄楚投秦,現在同樣能為了保全身家性命對項家叔侄痛下下手,好在項梁、項籍叔侄倆也不是什麼好人——前世大澤鄉起義的訊息剛傳過去,叔侄倆就把殷通殺掉,佔了他的位置在會稽起事。
殷通有意殺人滅口,項梁叔侄倆也察覺時局驚變,雙方來了個狗咬狗激情碰撞,碰撞的結果就是殷通給碰死了。
項籍手提殷通人頭、佩戴殷通官印,召集會稽當地楚國豪強與舊時楚國官僚,推舉項梁為會稽太守,項籍為裨將,揭竿而起,共創反秦大業。
項梁仍舊是前世的項梁,項籍也仍舊是前世的項籍,但大秦卻並非從前的大秦。
始皇帝尚在,天下一統,他有絕對的強權手腕掌控一切,也有足夠酷烈殘忍的手段對待所有的反叛之人,六國破滅的這十年間,只有刺秦之事,卻無興兵之亂,不正是因為沒有人膽敢在這尊太歲頭上動土?
殷通被殺當日,會稽駐軍便開了過去,這訊息經由馳道飛馬傳到南下至此的蒙毅耳中,又三日,終於送到了嬴政案頭。
嬴政展開奏疏翻看一遍,猝爾冷笑:“項籍?呵!”
他隨手將奏疏擱到看完的那一摞上,不屑於置一詞。
如此過了幾日,有會稽軍報有上卿蒙毅八百里加急奏疏送達咸陽,展開細閱,只短短數字而已。
臣上卿蒙毅頓首:
匪首項梁、項籍業已授首,會稽安矣。
嬴政臉色紋絲不變,提筆回覆:知道了。
寫完將奏疏合上,信手往案上一丟,吩咐左右:“發回會稽去。”
……
劉邦作為泗水亭長,押送徒役去往驪山,途中逃走了很多徒役,他估摸著等到了驪山的時候,人大概也就跑得差不多了,乾脆就把人全都放走了。
“走吧走吧,我馬上也溜了!”
徒役走了大半,但也有願意留下來追隨於他的。
當天晚上,劉邦大醉一場,夜裡搖搖晃晃的向前趕路。
走在前邊的人慌慌張張的前來回話:“前邊有條大蛇,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