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第2/2 頁)
傳給顧隨的信。
阿謠深吸了一口氣。
完了。
全完了。
倒是男人還在掙扎著不肯認:
“筆跡相似之人多如牛毛,這哪算得上什麼證據。”
他語氣雖淡,可分明遠遠聽著就能聽出被壓制的情緒。
“這是李太醫,不如讓李太醫告訴你這裡的藥渣是什麼藥?”
秦宜然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錦盒,正是阿謠的那個,
“還有,東宮裡那個雲南王府的眼線……”
“住嘴!!”
男人厲喝一聲,袖下雙拳緊握。
他終於轉過頭來,看向阿謠。
神情莫辨。
他定了定神,抬步走來。一步、兩步、三步……
地上雪厚,被踩的“咯吱——咯吱——”。
男人終於停到了她面前。
長指鉗住阿謠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對視。
風雪天將她瑩白的肌膚凍得發紅,臉頰發紅,鼻尖也發紅,惹人憐愛。
可他現在,憐愛不起來。
裴承翊啞著聲,一字一頓:
“她說的,可是真的?”
雖是問她,可他心裡,巴望著她說“不是”,只要她開口說一個“不”字,他便替她主持公道,便替她懲處那些想害她的人。
可是阿謠眼中已是一潭死水,平靜無波,默了片刻,便認了下來:
“是。”
這話一出,男人的眉頭緊皺,雙眼殷紅,掐著她下頜的大手不自覺重了力,好像怎的也收不住。
“……當真?”
“千真萬確。”
“所以……懷孕的事,是騙孤的?”
“是。”
她連狡辯的心思也沒了。
聽了這話,月光投過來,映得男人眼中淚光一閃,下一瞬,他鉗著阿謠下巴的手猛地一摜,聲音忽地拔高:
“誰給你的膽子撒這種彌天大謊?!!”
阿謠被這個動作一下子搡到地上,摔竟雪地裡,濺起的雪絮盡數落到棗紅披風上。
下腹一瞬間疼痛欲裂,竟是連站也難以再站起來。
裴承翊踉蹌著倒退幾步,紅著眼睛,顫著手指她,半晌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一直快退到宮門口,才悵然若失地說:
“跪著,林謠你給我在這跪著,沒有孤的命令,不準起來。”
“……妾身遵命。”
阿謠忍著腹痛,整理衣裙,在雪地裡規規矩矩地跪好。
雪的寒意幾乎頃刻之間,就順著雙腿浸到四肢百骸,她現在只有兩個感覺。
冷,還有疼。
連害怕也忘了。
……
阿謠跪在雪地裡,秦宜然見裴承翊進了宮門,卻急忙追上去。
一直到進了東宮連廊,才追到人。遠遠地,秦宜然便喊他:
“承翊,等等。”
無人應答。
“承翊!”
還是無人應。
男人的步子好像還加快了些。
秦宜然跑了幾步跟上,終於拉住男人的袖子,忍不住澀聲問:
“你就不能停下來看看我嗎?承翊,你明明在意我,明明記得我的生辰,為什麼還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裴承翊看了她一眼,竟是連說出“今日是阿謠生辰”這句話的慾望都沒有,忽地一甩手,繼續往前走去。
秦宜然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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