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盪鞦韆(第1/3 頁)
昨夜葉雁雁和劉兮非要打麻將,拽上邊景和周子濯,不知道玩到多晚。明月和林以露不想參與,兩人又玩不到一塊去,各自早早回房間休息。
陽光差不多照進床上的時候,明月自然醒了。本以為時間會不早,沒想到也才八點過。
服務生正好敲門,把早餐送進房間。
雖然這裡只有他們六人,可收拾過後,明月還是換身衣服,總不能白瞎了張光離的精心搭配。她自己嗅著清晨的空氣,踩著山莊送的一次性棉拖,到昨天沒和邊景去過的另一邊院子逛逛。
這面主要是花房,明月對植物研究不深,分不清是薔薇還是月季開了整整一牆。繞到牆後,踩著木頭樁子跨過人工引流的小溪水,看著有百年的茂盛榕樹旁,花架搭了個鞦韆。
待她走近才看見,這榕樹下有梯子。
明月爬上去,正好能踩上位置最低的一根樹枝。她提起裙子,坐上去。
到高處才能把山莊的一半環境收入眼底,由近及遠,南面是他們住的客房,東面過去是昨天的孔雀園和老虎園,不過這時候動物們都沒出來,空蕩蕩的。客房西面,由曲折環廊聯通的,就是就餐的飯廳和休息室。再遠一些的後山上,能見到風化的烽火臺。
因為無人修繕,已經老的不像樣子,工作人員說那段長城也只能在山腳下看看,找不到路爬上去了。
明月手上拿著的是剛才路過花牆時,在地上隨手撿的一朵。最外層的花瓣有些破敗腐爛,她一層層撕下去,丟到地上。
周子濯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明月光著腳丫坐在樹上,手一揚紛紛落落的花瓣墜落。她穿了條鵝黃色的裙子,在鬱鬱蔥蔥的樹裡尤其明顯。
“怎麼起這麼早?”他站到樹底下,看到明月的鞋子胡亂甩在地上,撿起來發現溼漉漉的。
“你不也是。”明月晃著腳回答,“昨天應該玩的挺晚吧?”
“還行,一兩點就散了,早上自然醒。”周子濯仰頭,卻看見被她兩腿不斷撩成波浪的裙子裡,除了底褲沒穿別的,他挪開眼睛,“怎麼不穿鞋?”
“還說呢。”明月嘟起嘴,“我剛剛踩那個小溪水過來的時候,拖鞋打溼了,黏腳上特別不舒服,我就給蹬了。”
他笑,“那你一會怎麼下來?”
“這不是就等著你來救我了。”她說得理所當然。
明月從裙子的兜裡取出房門鑰匙,丟給周子濯,“幫我去找雙鞋子過來吧,就在床邊。”
“我真是上趕著來給你跑腿了。”他穩穩接住鑰匙,“那你可別亂跑,在這等著我。”
“我也沒地方能去呀。”
眼見他走過曲折的小路,消失在客房的進門處,手上的花也被蹂躪得只剩花蕊。明月意興闌珊地把花枝丟下去,嗓子裡隨意哼著歌。哼著哼著,好像聽見鞋子踩折樹枝的聲音。
明月一下子高興起來,“你可算來了。”
從花牆後走出來的,卻是邊景。見明月一副盼著他到的樣子,他也是蠻意外,“你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這也沒法說是她盼錯人了吧,明月只得答,“剛在這大老遠就看見你往這邊走,我還猜你什麼時候能走到呢。”
“那還是我走得慢了。”邊景過來也看到地上的兩隻拖鞋,問了同樣的問題,“怎麼不穿鞋?”
“打溼了。”明月簡單回答,在樹上坐著也怪沒勁,她衝邊景伸出雙臂,手腕上光禿禿的,“我想下來。”
看她動作就知道,邊景點頭,“我接著你。”
明月雙手往後一推,向下一躍,邊景穩穩接住,她的腳正好踩在他的鞋上。可就是這姿勢,只能讓明月緊貼他,抱著他的脖子。
“想不想盪鞦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