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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黑蛇半條身子就橫在他的桌面之上,鱗片反射著森寒的光,在杯盞間磨出刮耳的聲響,又時不時嘶嘶吐信,似在提醒著當家其主人收斂著的劇毒獠牙。
那青龍寨當家在外頭呼風喚雨慣了,如今在苗臨面前只能縮著脖子做人,一聽苗臨語氣不善,他連忙陪笑:「哪裡哪裡,小的哪敢,實在是這次買賣看著油水豐厚,卻都是些不能立即吃用的玩意兒,還是得再過陣子等春市開了——」
苗臨揚手製住他的話,腕上的兩圈銀環輕擊發出脆鈴聲響,那當家有一瞬間似是看痴了,但隨即又狠狠地抹了把臉上的汗,轉頭輕拍掌。
一時間整個大廳肅然,苗臨挑了挑眉,屈肘抵在白陰身上支撐著側額,唇角似笑非笑,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戲姿態。
那當家喊聲將人帶上來,不多時就看到兩婆子架著一個神色驚恐的姑娘進來。
苗臨瞥了眼矜持討好他的大漢,對主位下被強押著跪下的女子倒沒幾分感覺,只是涼薄地開口:「是個美人,就是看著這麼嬌弱,怕是連炙血蠱都養不活吧?」
炙血蠱是個啥玩意兒沒人知道,但這人張口閉口就要拿個嬌滴滴的美人養蠱這話可就讓人一路寒到腳底板。
苗臨眼角勾著笑容,他行走江湖樹敵不少,若非仗著一身蠱術,怕不早些年就得被人給剁下頭顱。
他並不在乎青龍寨的人對他抱持著什麼態度,無關畏或懼,總歸不可能有半絲敬意,他雖滿手血腥,卻非嗜殺成性,這些青龍寨土匪體內都有他的蠱,若這些人乖乖聽話,饒他們一命也未嘗不可;若是對他有所威脅,也不過就是他一個念頭,便能讓他們腸穿肚爛而死。
苗臨一笑,整個屋裡再無人敢吭聲,只聞那姑娘低聲啜泣,可惜他並非憐香惜玉之人,撫了撫衣角後便緩緩站起,居高臨下地環顧一圈後,將視線定在了山寨當家身上,語意涼薄:
「霍大當家,我說過,你們青龍寨以前怎麼過的,以後就仍舊怎麼過……我這人脾氣不好,最受不得別人試探……以後就不必整這些虛的,我就借住幾天,住膩了我就走。」
「是是是,苗公子說的是,以後不會了,以後不會了。」那霍當家哪怕有這麼多兄弟眼睛看著也不敢在苗臨面前擺譜,臉皮也不要了,小心翼翼地點頭哈腰,可惜沒等他再說些什麼,苗臨陡然地轉頭瞪著門的方向,語音一冷、擲地有聲地問:「什麼人?」
除了那沒見識過苗臨兇殘的美人還在哭,當下屋裡的人連氣兒都不敢喘了,可面面相覷了半天,也未見有何變故。
霍當家一個眼神示意,立刻有兩個醉醺醺的漢子拿起武器,只是人方站起,便頭重腳輕地又跌了回去。
「丟臉!」那霍當家看屬下醉成這樣簡直氣得牙疼,自己拎起了武器便要出去,誰知道他也腿腳一軟差點沒站住,還來不及細想是怎麼回事,苗臨卻輕輕地鼓起掌來,臉上勾著興味盎然的笑。
「有趣,」他讚了一聲,繞過桌子走下階梯立於廳中,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卻按在亂銀醉月上,「閣下如此大費周章前來,若堅持不肯現身,又要如何坐下來商討?」
好半晌後,一個黑影才踏入廳裡,隨著燈光漸明,眾人才看清那是個手持長劍、一身墨髮玄袍,有著凜然天姿的青年。
苗臨似乎不意外對方的出現,輕笑道:「真難得能見識到如此高明的手段,這軟筋散無色無味,若非我本身亦於常人,怕是也要著道吧?」
與他相對的則是面無表情的徐安,他冷冷環視了一圈周圍淫亂的景象後把視線定在似乎不受軟筋散影響的苗疆男子身上,淺聲問:「你是苗臨?」
「冰蜻帶的路,你說呢?」苗臨大方地攤開雙手,無視徐安握在手裡猶在滴血的劍。
那些個樂師舞女歌妓早在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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