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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蘅氣得足足一個月沒有參加朝政。
書中,這一事件是白朮與東方持關係的分水嶺。
由這件事開始,曾為劉蘅親兵的白朮決定為劉蘅出口氣,並一報當年父親蒙冤的仇,利用東方持對他的信任,下藥搞壞其身體,使其神志萎靡,亢奮荒淫,無法理政,給劉蘅不久後的逼宮篡位製造充分理由。
柳晏的死讓棉棉耽擱了時間,但總算是掐準了東方持造謠的時間來到凡間,準備立即投入白朮下藥陷害東方持的劇情。
沒想到,東方持造謠的事早就發生了,比書中早了一年!
此時的東方持沒有暴政,沒有荒淫,與白朮保持了距離,更沒有被他下藥陷害,身邊還多了個法術高強的魏國師,萎靡不振的人成了劉蘅,心愛的恭順十日後,就要被送親。
真有種反派奪了正派主角劇本的既視感。
棉棉扮成劉蘅的心腹去拜訪他,發現他並沒有萎靡,一切是他假扮的。
「三年前有幸在野外遇到一柳姓高人,他乘風而來,告訴我要小心東方持的險惡奸佞,讓我韜光養晦,提早籌謀。」
聽見「柳」字,棉棉心頓時一緊,怔怔問他:「那位高人……可是看起來似生了病,咳嗽不止?」
劉蘅訝然:「兄弟怎得如此瞭解?高人一身仙氣,面色卻極差,一句話都要說半天。問他,他倒是豁達,笑說明日就能好。」
原來柳晏真的一直暗中關注凡間的事。
只是,他一開始關注方向就錯了。
剛下凡的時候,柳晏並不把東方持放在眼裡,只叮囑小心鞏良,可那天他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下還要下凡提醒劉蘅小心東方持,說明那天他知道了一些真相。
比如,棉棉下凡的目的是為了東方持。
他發現了,卻沒有正面阻止她,而是在她和東方持親密時以幫助她的姿態出面,表現地雲淡風輕,泰然自若,實際撕心裂肺的介意,應付地非常吃力,最後連命都顧不上。
世界上真有蠢成這樣的人。
他要是知道自己每阻止一次,她便需比上一次更賣力更不要臉地靠近東方持,他會不會為此後悔?
棉棉抬袖不耐煩地擦著眼上止不住的潮濕,無意看到腕上的黑線。
別告訴她,這東西是那個蠢貨留下的。
留就留吧,身體也不是她的,她沒必要操心,原身正好不捨得他,剛好可以留做念想了。
棉棉飛往皇宮。
今夜是白朮當值太醫院,棉棉本準備用最粗暴的辦法,將白朮迷暈,然後將他丟給東方持,在他們兩人乾柴烈火的關鍵時刻上白朮的身。
可想到東方持對白朮的冷漠,棉棉心裡並不踏實,感覺這方法會壞事。
這時,小太監蔣豐突然來到太醫院,稱受內侍大總管榮霖指示,特向白太醫知會一聲,皇上今晚飲酒了,讓白太醫煮好醒酒湯備著,以防皇上要飲用時,可即刻送到。
「小豐調到皇上身邊了?」白朮顯然和小太監熟識,一邊抓藥,一邊和他閒聊:「我記得你之前在敬事房?」
小太監抓抓腦袋,笑得明眸皓齒,毫無心機:「是的,今日剛調過去,我師父說,皇上親點的我。」
隱在一旁的棉棉聞言,往蔣豐那靈氣十足的小臉上看了看,頓時計從心來,隨蔣豐走了。沒看到白朮煞白了臉,將藥碗狠狠砸在地上的情景。
「方才囑你去太醫院傳的話。」幽暗寂靜的宮殿長廊,走在前頭的榮霖回頭問:「傳到了嗎?」
「傳到了。」小太監棉棉應道。
榮霖滿意嗯一聲:「今晚當值的太醫是哪位?」
「白太醫。」
榮霖腳下略略一頓。
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