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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喉結震動,彷彿聽到了笑話般,發出兩聲忍俊不禁的笑聲,一側虎牙閃現唇邊,令他的笑容顯得即天真又邪氣。
他緩緩張唇,低低吐出兩個字。
「休想。」
聲音落下之時,臉上的笑意也隨之蕩然無存,原本溫柔的面孔,霎時變得冷幽陰沉,轉換地沒有一絲僵硬和違和。
此時再回想他方才的溫和笑臉,竟叫人不寒而慄。
然而棉棉卻看痴了,眼睛眨也不願眨。
這陰鷙難以捉摸的氣質,和柳晏如出一轍。
看來,這男人是小神鳥綜合了東方持與柳晏的各自特點塑造出來的。
下一瞬,面前的男人就隨風消失了。
棉棉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無所謂一笑,沒有多做停留,頭也不回地往下方走去。
灌木叢中,立在暗處的男人靜靜聽著她那不協調的腳步聲慢慢走遠,面容沉冷,寡淡無波,叫人看不出心思。
「知棉!」
甘雨堂藥爐房,在凳子上縮作一團打盹的棉棉,被門外打雷般的呼喊聲嚇地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
「安大夫找你!」
安大夫?
棉棉揉著疲倦的眼睛,吃力的想著這是哪號人物。
「我是專給靈寵看病的安童。」
幾分鐘後,棉棉在前院見到了一位濃眉大眼,打扮地像個書生的男子。
他背著藥箱,向棉棉謙和地頷首:「聽說你身上有不懼冰寒的能力,是嗎?」
棉棉看了他兩眼,不動聲色點頭:「是的,請問安大夫有何吩咐。」
「韶光湖小神女靈寵生病,指名讓你隨我同去給她靈寵看病。」
乍然間,棉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神女什麼時候來了?」棉棉汲著司奐的鞋子,快步跟在安童身後,欣喜和興奮將她臉上的疲倦褪去不少:「離焦仙君有過去嗎?」
昨晚那名扮成東方持的小神女走後,棉棉在瓊星臺溪河邊呆到了天亮,別說離焦,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棉棉以為又得過一陣子沒進度的日子,沒想到劇情說來就來了。
安童回頭看了看她的腳,不動聲色地放慢了腳步,答道:「早上來的。」
聞言,棉棉心下一沉。
早上就來了,現在都快傍晚了,雨朦才叫她過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早上我去看了一趟,情況有些棘手,便叫了離焦仙君,然後我就回來了。」安童平靜道:「方才聽說又出了亂子,那邊傳話讓我與你一同前去,具體怎麼回事,在下也不清楚。」
棉棉領會點頭:「原來如此。」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擔憂。
按書裡,並沒有安童這個人出現,棉棉也沒有被叫去幫忙的情節,因為棉棉本來就在離焦身邊,他給雪豹治療的時候,她全程在場。
或許這是雨朦找的一個藉口,她終於想到要見見她了。
雨朦他們就在偏殿的待客閣樓上,從外面就能看到這座兩層閣樓的大堂。
遠遠地,快要走到樓下時,棉棉眼睛完全放在了閣樓上。
果然,她看到了二樓廊道邊上站立的雨朦,以及一位高個男子,他們面對面說著話,兩人之間的距離只相差了兩尺,遠遠看去,便能感覺到,他們已彼此熟絡。
棉棉迫不及待加快了腳步,盤算著待會兒見面該以什麼姿態見離焦第一面才會不讓他討厭,一定要問問雨朦和北帝的情況,還有,託她查一查東方持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她要讓雨朦幫她想辦法留在離焦身邊。
「知棉姑娘。」
一個略顯猶豫的聲音喚了喚她。
棉棉抬目,對身側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