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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司奐小仙官……」棉棉一臉討好道:「原來這裡歸你管啊?」
男人不屑一顧,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
「月嬈。」
棉棉愣了一愣,四處望了望,以為他在喊誰的名字,沒想,來的是一片荷葉,荷葉上盛著一汪顏色清澈的水。
棉棉僵笑地退了退脖子:「這不會是鴆酒……唔!」
身上的藤枝捏住了她的下頜,逼迫她張嘴接受荷葉傾倒上下來的水。
她的嘴很小,根本無法裝下這麼一下子傾倒下來的水,直潑地她滿臉滿脖子都是。
一陣又苦又辣,好像辣椒薄荷拌膽汁的滋味,瞬間侵腐了她所有的味蕾,喉嚨好似燒了起來,難受得她嗆咳乾嘔,涕淚橫流。
好不容易苦辣的滋味下去一些了,那邊已經變成斜斜半臥在軟塌上的男人,懶懶地說了一句。
「再來。」
棉棉再一次被這苦辣的玩意兒灌了一通。
幸好這是最後一次,等苦辣的味道下去了,她的頭開始暈眩,視線開始發飄,渾身一陣冷一陣熱,止不住地打起了顫。
一陣似顫抖又似嬌哼的呼吸聲傳入男人耳中。
他緩緩睜眼,沉冷的視線投向了前方半空中,被一根藤蔓絞纏了全身的少女。
她的腦袋已經完全垂掛到了胸口,從他的方向還能看到她髮腳下的一段後頸,被細密的雨水打地晶瑩潔白。
他手指動了動,纏繞著少女的藤蔓緩緩一鬆,少女自半空中下落,啪地跌在嗞滿了水的草地上。
雨依舊如銀針般細小,可就是這麼小的雨,也早已將她澆透,薄薄的淺色衣裙吸足了水分,緊緊貼在她肌膚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男人沉聲道:「跪著。」
地上的少女慢慢動了,像一個剛睡醒的人,軟軟懵懵地自地上撐扶起身。
她兩頰駝紅,嘴唇濕潤,濕漉漉的眼睛迷離無神,神情也再無之前的狡黠俏皮,而是遲鈍呆滯。
顯然是醉酒的狀態。
男人薄唇動了動:「說。」
她懵懵抬頭,眨著淚眼發出嬌痴的一聲「……嗯?」
男人眸光微閃:「你是誰,和離殊什麼關係。」
少女呆了呆,才張著紅紅的小圓嘴,糯聲糯氣答道:「我叫逍逍,椿逍的逍。不認識離殊。」
方才遲遲不見有其他動靜,他已猜到此人應當不是細作。
可不知為何,當他親耳聽到她的確是那個宮娥,心下又莫名不痛快。
他面色更冷了,口氣也變得嫌惡。
「往後你就叫春宵,不可再讓任何人叫你逍逍。」
少女乖乖應和:「是。」
男人繃著下顎深吸口氣,試圖平復心裡那股莫名的煩躁,繼續道。
「怎麼進來的。」
少女細聲道:「悄悄跟著你進來的。」
男人皺眉一頓,下一瞬又驀然明白她說的『你』是誰,眸光又比方才沉了些:「為何跟著我。」
「我剛剛說過的,」少女人畜無害道:「我是來勾搭你的。」
男人一臉有病地看住她,張嘴想斥她幾句,可又意識到這和他沒關係,舌下的煩躁就又給他壓了下去,緩了緩,抬起視線,緊盯著她。
她身上還有其他秘密,否則不可能單獨進得來幽谷。
「為何假裝口吃。」
少女眉頭一堆,嘴微微一嘟:「我沒有假裝。」
「你現在口齒不是挺伶俐嗎?」男人利目一眯:「怎麼在北帝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少女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因為在他面前我會緊張害怕……」
男人嗤笑:「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