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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魈沉聲打斷:「只有東方持才是最佳人選。」
問魈嘴角銜著殘忍的笑意,指上把玩的血凝珠被指腹輕輕一捏,頓時如水球破裂般在指尖激射出一灘血,滴落在他的衣裾上。
「姑姑且安下心來,侄兒會給你看看,什麼叫漂亮的一仗……」
韶光湖邊一座不起眼的木屋裡,急匆匆走出滿臉疲倦的棉棉。
睡死了睡死了,快要錯過雨朦的下凡時間了!
她跑到了雨朦的寢宮,正好遇上了一眾人在送雨朦出門。
遠遠的,她看到了離殊,頓時止步躊躇,不敢上前。
當棉棉從羽毛變回人身,發現身前站的人是離殊,還以為自己將會受到比鎖在法陣更為嚴厲的懲罰,沒想到並沒有,離殊還一臉的和顏悅色。
他誤以為她上榣山,是為了勾引北帝,原因是他是從北帝身上找到的她。
棉棉試圖解釋,那不是北帝,是一隻貓變的,他只是嗤笑,說不必解釋,他欣賞她的膽大,並讓她到玄冰窟繼續接近北帝,讓他無法準時下凡。
形勢所迫,棉棉只能表面答應下來。她不能再被離殊關起來,很快她要下凡攻略第二個男配。況且,這是個找回血凝珠的好機會。
然而,她不僅沒能找到血凝珠,沒有拖延住北帝,還在玄冰窟裡和個男人廝混到昏過去了……
想到昨日柳晏那張索求無度的臉,棉棉氣得牙癢,從現在開始,她要和柳晏保持寬度最少一米的距離!
「知棉。」離殊驀然招手讓她過去。
棉棉深吸口氣走過去,解釋道:「師父,昨晚其實……」
「沒事。」離殊平和打斷她道:「昨晚情況特殊,不怪你。」
情況特殊?
棉棉心裡打鼓,難道他知道她和柳晏……
「為師這段時間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但是放心不下雨朦。」離殊望向那邊和父君依依惜別的雨朦,道:「此時的中原動都不定,風雲萬變,雨朦雖下凡生為公主,但也是險惡叢生,北翰皇帝暴戾無度,會拿她和西北迴鶻殘暴的可汗聯姻……」
「最險惡的是那位鞏良。」離殊嚴肅看住棉棉,道:「他甚會蠱惑人心,令雨朦一介弱女子替他做許多髒事,連自身清……」
說到這裡,他聲音頓止,下顎緊繃,緩了緩才找回聲音。
「所以,為師想讓你下凡護一護她,讓她遠離鞏良,順利躲過這些劫數,直到成為新皇劉蘅的皇后。」
棉棉聽了眉峰一動。
他難道不知劉蘅是北帝所投的胎嗎?若知道的話,怎麼可能讓她去幫助北帝和雨朦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計謀?
不過,書裡的離殊,在雨朦渡劫完回歸仙位時,的確是患得患失,行為舉止異常,開始極力反對阻撓北帝和雨朦在一起。
難道他真的犯了蠢?
不管怎麼樣,正是她求之不得,終於可以不必瞻前顧後了。
目送離殊離開後,棉棉隨一眾人陪雨朦來到地府奈何橋。
時辰尚早,從未讓女兒離開自己身邊半日的湖神雨斛,站在橋下將女兒細細端詳,老淚縱橫地說著惜別的話。
雨朦多愁善感的性格正是繼承了她父君的,抽抽搭搭地抱著他,讓他不要過於擔心,囑咐他好好照料自己。
棉棉一直找不到機會和雨朦說話,有點焦躁,站在橋上踱來踱去。
這時,她看到遠處的望鄉臺下,有抹熟悉的身影,正負手仰頭,看那塊兀立在忘川河畔的大石頭。
一旁的孟婆似喚了喚他,遞去一隻湯碗。
他沒有一絲猶豫,接過一口喝下。
棉棉凝目,想看清那人的側臉,可距離太遠,地府光線昏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