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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逗地失笑,尖尖的虎牙閃現唇邊:「好,我去給你拿回來。」
說到這裡,他手指在空中輕輕轉了轉,棉棉忽感天旋地轉,眨眼間她就變成了一根手指長的潔白羽毛,緩緩飄落在男人掌中。
他將羽毛輕輕放入衣襟內,薄唇低下,好似她能聽見似的,柔聲輕喃。
「好好睡一覺。」
行宮裡,一處小閣樓上,有一女子提裙從上走了下來,正是剛醒來不久的雨朦。
下面等候的仙娥們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告訴她北帝和女帝於前院等著她了。
跟著仙娥,很快就來到了前院。
遠遠地,透過稀疏的樹影雨朦看到了臨湖水榭臺中,兩位圍坐飲茶的人。
其中面向這邊的男子,就是昨夜與她在幽谷中甜蜜相依的北帝。
她有些羞怯躊躇,屏退了仙娥,站在樹叢後靜靜窺看他。
他穿著一身月白雲紋長袍,腰上的寬頻將他的腰身收得修長挺拔,烏髮盡數高束,扣在了黑玉冠中,俊臉的線條利落如刻,眉目深邃而寡淡,在日光的照映下,有些蒼白、清冷,難以接近。
但是昨夜的他,溫柔極了。
想起昨夜他在她耳邊說的話,以及她毫無矜持的舉動,雨朦心跳激烈無比,竟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太羞了。
她竟主動去親他。
至今,她還記得依偎在他胸口上,是什麼感覺。
待會兒不知是不是能不能和他獨處,不知他還會不會像昨夜那般溫柔。
她真想把她的喜悅和幸福立刻告訴知棉,她一定會替她高興。若不是知棉一直鼓勵她勇敢,她不會得到如今的幸福。
奇怪了,知棉哪兒去了呢,從昨夜到現在都沒看到她。
就在這時,那邊傳來「砰!」的一聲銳響。
女帝突然將杯子摔在地上。
緊接著,是女帝暴怒的聲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現在退婚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雨朦一詫,僵在了樹後面。
什麼?退婚?
他要和她退婚?
不可能的!
雨朦握了握髮涼發顫的手,不相信自己聽見的。
「我會向天帝解釋。」
是北帝,他的聲音一如平常,淡漠無波,對女帝的怒髮衝冠熟視無睹。
「也會告訴天帝昨夜之事。」
「沒人會相信你說的話!」
女帝怒道:「他們不會相信一場雨和一些花的吐納就能斷定一對男女的情緣!」
「他們只知道你已經把她留在你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父君現在就在來的路上!」
「你說的那些理由,只會讓他們認為你在找藉口搪塞推脫。」
北帝沉默。
「再說了,就算是我問觴,也早就不相信這些什麼狗屁天命。」
「或許你淋少了,雨朦淋多了,你靈力強,她靈力弱,這些都很可能令反應不一樣。」
「我們雪族素來擅用術法機緣調轉命數,你又是個能呼風喚雨的永珍宗主……別說他們不相信你,就是我,也懷疑昨夜那場雨,雨朦所建的結界,都是你幹的好事!」
北帝發出一聲哼笑。
「姑姑。」
北帝聲音帶上了不耐,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他氣勢之強大。
「侄兒有時雖是個宵小之徒,但是風蘿谷對侄兒來說是什麼,您不是不知道……」
「就算我動了手腳,我設計了那場雨意圖騙過你們所有人……可結界這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你可以去問昨夜值守的所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