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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已經急出一頭汗的松元看了看看了看臺几上的那盆藥水:「詩詩剛才是給你擦身呢?」他鬆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原來如此,看來那道妖風來得也不久……」
「不要怪詩詩。」
塌上的柳晏道。
他半靠在靠枕上,在給自己扣著衣釦,看起來一派從容,對松元綻了個撫慰的笑容,徐徐道。
「她只是被妖物迷惑了,不是有意的。」他眉眼清朗,虛弱的病氣也蓋不住他笑容間釋放的和煦暖意:「幸好,你們來得及時。」
站在旁側背手靜觀的問魈,嘴角露出些鄙夷。
言下之意是,他沒碰她,他完全是無辜的,別來找他麻煩。
他怕極了負責任。
怕,不正說明心裡有鬼麼。
不知是他對柳晏的質疑表現的太明顯還是什麼,下一瞬,柳晏的目光即直投斜刺裡的問魈,與他的目光穩穩接上。
問魈波瀾不驚,與其靜靜對視,黑眸深邃寂靜,瘦削的下顎微抬了抬,淡抿的嘴唇看起來又冷冽了兩分。
不知是對他的氣勢毫無所覺,還是絲毫不懼,柳晏唇角的微笑又揚起兩分,渾潤的眼眸微微一彎,透露出幾分明媚,語氣謙和溫柔。
「這位好面生,不知是……?」
柳晏挽好長發,穿上雪裘,從光線昏暗的屋中走了出來。
門前那攤血已被清理乾淨,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肉腥氣。
他扶著門框往外看。
前面中堂裡,一行等候的人見他出來,臉上都露出了寬慰,對他的捨身大義讚嘆不已。
只有那身形挺拔,著月白錦袍的男子,看他的眼神總是晦澀不明,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而問魈對他,也沒有好感,他銜在嘴角的笑意,讓他覺得很礙眼。
要不是得倚仗他用法器馴服靈獸,他早就用他的淫威擺他一道,讓他屁滾尿流,跪地喊爹了。
玄冰窟在靈界一片雪峰冰川之中。
離殊去拿法器,其他的人到玄冰窟入口等候。
雨朦一直在找機會和問魈說話,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又只敢遠遠看著他,挪近一點都沒勇氣。
他立在崖邊,極目眺望下方遼闊的山川。
但他的神思顯然不在此間,眉宇浮著絲焦躁,背在身後的手時緊時松,像在著急著什麼。
這時,天空出現一個紅點,眨眼間那個紅點就倏地落在了北帝身後。
一名身著紅甲的天將。
「陛下,覓桃來了。」
看背影不知道,聽聲音才知這是個女將軍。
雨朦稀罕地直瞧,她幾乎沒近距離見過女天將呢。
她長得高挑,臉蛋清麗,大眼濃眉英氣十足,一看就是個不讓鬚眉的女悍將。
這時,雨朦倒抽口氣,她看見女將軍嘩地開啟胸甲走近北帝,並解開了兩顆衣釦,然後將手從上往下伸入衣內。
掏出了一隻橘貓。
把雨朦看得一愣一愣地。
司奐?
橘貓喵的一聲跳上北帝的肩膀,撒嬌地直鑽他項窩。
北帝皺眉退了退脖子,聲音不耐:「帶它來做什麼。」
「昨夜這小東西吵了我一宿,把我耳朵都吵疼了,吵著要回您身邊,所以我把它還給您了。」
北帝完全沒有了昨日對它的溫柔寵溺,毫不留情把它從自己肩上一撥。
橘貓啪地跌在了雪地上,可憐兮兮地癱在那裡,就好像摔斷了腰似的。
和昨日誣陷雨朦時的姿勢如出一轍。
可北帝這回一眼都沒看它。
「待會兒把它帶走。」
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