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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冽的劍氣嚴密罩過來,劍尖還沒碰到她人,周身的衣服便刺啦一聲,綻現道道裂口,額發盡揚,劍尖堪堪止在了她眉心前一毫米之外。
宮娥瞳孔驟縮,被這可怕的殺氣嚇得面無人色,腳一軟, 啪嗒跪倒下來,往座上幾乎融在黑暗中的男人哭叫求饒。
「陛陛下饒命啊!逍逍……逍逍知錯了!再也不敢喊您北北北帝了……求求您放逍逍一條生路……」
「說。」
上面的男人傳來冷若冰霜的聲音:「女帝壽宴當天, 你什麼時候離開的太極宮。」
宮娥戰戰兢兢抬起淚痕滿滿的臉:「在,在惹您生氣之後!」
「此人可曾見過。」
宮娥望向寶座階下站的女子,想了好一會兒,然後大力點頭:「見過!」
黑暗中, 男人緊抿的嘴唇顫抖了一下,緩緩張唇:「何時何地, 她身邊有誰。」
「我下……下山的時候,在通天階上見到她上來,只有她她……自己。」
「主人!」
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少年,動作歡快,眨眼就來到了階下:「您找我嗎?」
男人目光冷幽,視線緩慢經過他圓溜溜的美麗貓眼,稚氣未脫的俊臉,以及那修長的身軀。
司奐被他的視線掃的心裡有點發毛,飛速判斷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時他瞥到一旁靜立的美麗女子,目露訝異。
這不是那個和柳晏神君黏黏糊糊的女人嗎,怎麼跑這來了?
座上之人沒有漏掉他的神情:「你認識她吧?」
司奐正要說話,那人就又道:「如何認識的?」
「不認識。」司奐忙道:「就昨天見過她。」
男人唇角微牽,喉結一動,滾出一聲晦澀不明的笑聲:「可這女人對你甚是執著,追著你說喜歡你……」
他微眯的長眸閃現嗜血的殘忍,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平緩慢慢變成怒不可遏:「用盡一切低劣無恥的手段非要與你親密!!」
少年稚嫩的臉已完全走了色,整個人嚇傻了。
他跟了他近六萬年,幾乎從未見過主人生這麼大的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人!我我真的不認識她!您知道我從不會對您撒謊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聽到這裡,男人將手肘微微擱在扶手上,手指微微撐著下顎,微微仰著頭看著他們,久久不見出聲,看起來就像沉思。
「本君明白了……」他的聲音又驀然回歸了平靜,好似他忽然又不生氣了般。
少年卻無由地猛烈一抖,一陣徹骨的寒意襲向了他周身。
「錯的是本君,不夠爽利……」
下一瞬,指著宮娥的短劍便一陣旋轉,劍光乍現之間,只聽一陣削泥的聲響,宮娥的頭顱徒然自脖子上飛落下來,熱熱的血濃濃地潑灑噴濺了出來。司奐還沒看過去,耳邊又是一陣削鐵的快聲,視線倒轉,頭臉不受控制地咚咚咚滾撞到了地面。
「你認為他會挑鞏良的命?」
韶嶸宮照松堂,一廂房內,離殊抬目望向坐在南窗邊寬塌上,舉著臂接受仙侍包紮的柳晏。
「沒錯。」
柳晏淡道:「如今凡界中原的北翰王朝已末端,到處兵荒馬亂,民不聊生,帶紫微星命的人屈指可數,除了劉蘅之外,就只有鞏良是人中之龍,命途順風順遂,是亂中的大贏家,年老的時候,甚至敢於與成帝的劉蘅在殿堂抗衡,最重要的是……」
「他是恭順公主的心上人,是最有機會將恭順從劉蘅手中奪過去的人物。」
仙侍包紮完下去了,柳晏緩緩穿上了外袍,繼續道。
「按照雪族力求安全順遂的秉性,他和他的姑姑,都不會讓自己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