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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得知這件事後,便找到了東方持,讓東方持做選擇,要麼是現在就殺了他,要麼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根據白朮留在腦海里的記憶畫面,棉棉看到當時的東方持雙眼猩紅,神情冷傲,站在白朮五尺之外,半句辯駁都沒有,只在最後說了聲好,接著白朮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再後來,白朮跟隨劉蘅回到戰場,專心當他的軍醫。都城裡的東方持則奪嫡成功,做了皇帝。
然而就在皇帝登基半個月後,太后忽然想起了白朮這個人,讓白朮回去做太醫,計劃在宮中撥個院子給他做按摩宮,讓他在那裡培養優秀的按摩士,並將此技術推行到全中原。
結果白朮當然是不願意,以手受過傷無法再按摩為由婉拒,然後繼續開開心心做他的小軍醫。
緊接著棉棉便來了幽州,上了白朮的身,於是劉蘅就看到白朮從樂呵呵變成怒沖沖,所以懷疑他後悔拒絕了太后一般。
事實上,棉棉焦躁煩惱的原因還有另一個。
白朮前陣子遇到了個道長,說他惹到了髒東西,髒東西隔三差五附在他身上,吸食他的精氣和好運,只要喝兩道辟邪驅鬼的符水就好了。
白朮喝下去了。
棉棉不知道那道長是何方神聖,給白朮喝的符究竟是什麼符,但效果竟真的有。
棉棉現在無法長時間附在白朮身上了,最多三兩個時辰,再久便會渾身發癢發燙,如被螞蟻咬被烈火燒般,難受的很。
而一旦離開他的身,她就靈力失效,連隱身、騰空都不能,要緩上半天才能恢復,才能再入他的身。
這便給她辦事增加了許多的阻力,而且她必須要想好離開白朮身體後的退路,要麼藏起來,要麼就用本體示人。
可想而知,棉棉此刻心情有多糟糕,頭有多大。
「白朮。」
劉蘅喚了喚她。
「啊?」棉棉愣愣抬頭。
「若是有什麼事,和將軍說。」劉蘅緩道:「別什麼都自己扛著,將軍可以給你分憂解難。」他側過臉來,沉道:「也會尊重你的決定,知道嗎?」
棉棉看著屏風後模模糊糊的英俊側臉,心裡暖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這兩天來的第一個笑容:「謝謝將軍,將軍待白朮的恩,白朮沒齒難忘。」
劉蘅哈哈一笑,道:「說起來,我還小你兩歲,真不敢相信,你丫的長得像個小屁孩,孩子都四歲了。」
棉棉撓撓頭,她也覺得白朮是個奇人。
「聽說你夫人從小和你一塊長大的?」
「是的,十二歲我就向她求婚了。」
劉蘅抱了抱手:「泡妞這點在下甘拜下風。」
他動了動身,發出攪動的水聲,看著似要站起來:「過來扶我一把。」
棉棉手忙腳亂拎起備好的乾淨衣袍,走了進去。
男人濕漉漉滴水的長臂毫不客氣地搭到了她肩上,隨即他真把重心大部分地傾到了她這邊,棉棉差點膝蓋一軟要跪下去。
但她撐住了,穩穩扶著他走出了浴桶:「將軍慢點。」淡定地把視線避開了他身上那片不該看的地方,交給他一件乾布巾擦拭身上的水,接著手勢自然地給他套上衣袍。
一切有驚無險。
男人側開身繫腰帶的時候,棉棉背過了身,眼冒金星地悄悄吐了口濁氣。
忽然肩膀被一隻大手一按。
「誒?」男人的聲音自身後很近的距離傳來:「你穿的冬衣?」
緊接著,一隻溫熱的手就摸上她系得緊緊的衣領:「捂這麼嚴做什麼,瞧這上面的汗……」並迅速將衣領翻了下來。
棉棉當即倒抽口氣躲避他的手,可已經太遲,上面的粒粒嫣紅落入了劉蘅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