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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心下一沉。
是不是她太魯莽了?
他只有十歲,是一個常年幽閉於屋內的孩子。沒有任何朋友,只有唯唯諾諾,終日愁眉苦臉的母親,和畏懼他,不和他說話,又粗心大意的下人。
她不能把他當成暴君,應該把他當成孤獨無助的孩子。
棉棉放開了他的腳,起身幫他將臉上的亂發撥開,掏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拭淚。
帕子還沒碰到他的臉,少年驀然將臉冷冷別開。
「別碰我。」蒼白乾燥的嘴唇緩緩動了動:「髒女人。」
舉帕子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僵,接著緩緩垂了下來。
棉棉差點就怒了。
但仔細一想,覺得他抗拒的應該是她的性別。
東方持在書裡非常非常仇女,伺候他的人都是太監,就是對他母親,他也沒有多少尊重。
她不能踩了這個雷,而且她不打算把心思花在改變他上面。
她不是來做聖母的。她是來攻略他,然後無情背叛他的。
「我不是女人。」
小少年凝淚的眼眸木木地睜著,聞言,眸光微微晃了晃,然後緩緩移向了身前女子的臉。
棉棉迎著他的目光淡淡一笑,嗓音稍微壓了壓。
「我和你一樣是個男人,剛滿十四,所以喉結和男聲還沒長出來,今天不得已才到這裡幫忙。」
少年眉宇含疑,視線往她身上移去。
棉棉順著他目光看下去,看到一對形狀完美的滿。
「嗐。」棉棉若無其事甩甩手:「假的,兩袋麵粉而已。」
小少年並沒有相信,冷道:「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
棉棉頓了頓,朝他壞壞一笑:「我不會上當的,我知道殿下想什麼……」施施然回到他膝前,跪坐了下去。
「您想趁我脫了衣服,大聲呼叫,讓大家以為我要玷汙您。」
小少年掛著淚痕的臉出現世故的冷笑:「你要是個男的,又如何玷汙我,反正你不脫,便說明你就心裡有鬼,證明不了你是個男人。」
棉棉眯了眯眼,好傢夥,挺聰明的,手一抓他的腳腕,另一手掐住小腿肚下方,然後用虎口壓著他柔軟的小腿肌,緩慢往上推去。
「唔——!」少年咬牙繃身,被她拎起的那條腿在用力後縮掙扎:「好疼——!」
小少年只是筋骨無力,觸覺上沒有任何問題,嬌嫩單薄的皮肉被這樣鼓搗,如何承受得住,頓時渾身冒了汗,顫慄起來。
「殿下不知道嗎。」棉棉壓著嗓子,亦正亦邪道:「男人也可以玷汙男人的,而且比男女,更加罪惡……」
少年艱難地睜開眼瞪著她,稚嫩小臉滿是不忿:「我不信!你少糊弄我了!我只見過……啊!」少年驀地繃身一喊。
她的虎口壓到了大腿後側,並在不斷往上。
他整個背脊緊緊靠在椅背上,牙關緊咬嘴唇緊閉,小胸膛隨著緊張的呼吸不住地起伏,淚澤未乾的眼睛,正如臨大敵地緊盯著那隻時而推進,時而後退的白膩柔夷。
原本朗朗清澈的嗓音因憤怒和吼叫變得嘶啞,倒能聽到些男兒的韻味了。
「我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棉棉對他的怒火衝天熟視無睹,手上推拿動作有條不紊,嘴裡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
「有些事殿下以後就明白了。」
棉棉長臂伸直,把虎口推入,拇指準確無誤地深深壓住了穴位。
「住手!你個賤……!」少年身體緊緊靠在椅背上,下巴高高仰起,已經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稚嫩細瘦的脖子漲地通紅,兩隻被束縛的手腕在緊握著輾轉扭動。
書裡寫了這是很正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