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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貓的手微一頓。
那人繼續道:「我遠遠跟著他屁股追,眼看著他還抱著貓一個人走,拐了兩道彎再看,好傢夥,貓已經被他扔下,倒是把一個漂亮的仙娥……按上牆了……」
離焦唇角露出鄙夷笑意,捻杯呷茶。
他早知安童是個惺惺作態的偽君子。
「真假呀?怎麼可能那麼快。」
「真的,我也嚇了一跳,可能是早約好了……」
聲音漸去,那兩個人走遠了,這時腿上的貓兒一陣撲騰,尖叫著跳了下去。
離焦抬目一看,只見白貓從臉上撓下來一大片冰塊,抖了抖身,亦是落下許多碎冰。
離焦幡然想起它是凡胎肉體,他的靈力若不控制,會在不經意間洩露出來傷害到它。
「抱歉。」離焦彎腰將它重新抱起:「我給你加持一道護…」
正欲施術的手滯在了半空。
不對,方才在廊外,他已經給它施了護身術,令它可以免遭一般法術的傷害。
離焦掐訣飛速探入它的身體,尋找他加註在它身上的那道靈力。
空的。
他眉頭蹙起,拎起貓,凝目看它略顯慵懶的眼睛。
這隻貓和方才廊外的那隻,不是同一隻。
——眼看著他還抱著貓一個人走,拐了兩道彎再看,好傢夥,貓已經被他扔下,倒是把一個漂亮的仙娥按上牆了。
腦海閃現安童抱起貓,往它唇上一印的畫面。
離焦心中鈍痛,失血的唇角僵冷下垂,握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不可能,他沒那個能耐破他的結界。
男人手上出現了一隻圓鏡,緊接,鏡中出現了畫面。
是一截鵝黃的紗制裙擺,隨著行走薄薄紗裙在風中輕輕飛揚。
慢慢往上,是女人細軟的腰身,和一顆梳著雙垂髻的後腦勺。
她在緊張不安地往四周張望。
握鏡子的手逐漸收緊,變成了微微顫抖。
男人嘴唇緊抿,額角青筋暴突,面如死灰一般難看。
杯盞飄出的霧氣驀地一歪,窗臺下的男人眨眼消失無蹤。
留塵居門前。
棉棉快步跑過來,摸出血晶子氣喘吁吁唸咒,門上的結界洞開,她快速鑽了進去。
進來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好險,差點以為自己趕不回來。
她低頭看了看腕上煥發白光的線,感覺它比方才更灼熱了。
方才棉棉準備去歸晏山時,這道線突然亮了起來,並清晰地傳給她一種焦灼不安的心情。
這感覺和血晶子的完全不一樣,顯然,這根線真的不代表柳晏。
難道還是被他發現了什麼?
攻略任務已經快完成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冒險,果斷地回了留塵居。
她換去宮女的裝扮,恢復他走前光溜溜披頭散髮的模樣,急匆匆穿過層層紗幔。
剛來到床邊,她不小心跌了一跤,血晶子脫手飛了出去,彈跳著撞上了一面長鏡的鏡面上,當的一響後,血晶子滾到了桌腳下。
棉棉連忙爬起要去撿回血晶子,忽然,她看見鏡子像一面水潭一樣泛起了波紋。
緊接著,上面出現了一個一絲不著的女子背影。
她正朝著一面黑鏡子走過去。
棉棉倒抽口氣一抖,鏡中的女子也跟著抖了抖,並發出和她一模一樣的抽氣聲。
棉棉難以置信,顫手摸上鏡子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想那鏡子的影像瞬間就消失,又變回了普通鏡子。
她明白了,她一直都被監視著。
這不就代表離焦早就把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