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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老吃驚:「如此奇花!」
「是的。」安童胸有成竹一笑:「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能探出離焦究竟是演戲,還是真痴蠢。」
留塵居門前,發覺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離焦面目霎時戾氣橫生,澄澈眼眸閃現猩紅血光。
定是他們!
這些人實在太礙手礙腳!
離焦周身透出黑色剎氣,然而瞥到屋裡透出的燭光,整個人又一醒,周身剎氣又退了下去。
不,現在不是和他們算帳的時候, 棉棉還在等著他。
離焦舉起兩指點在眉心,閉目念訣尋靈。
那東西他貼身帶著不知多少年月, 早已沾了他的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知道它在何處。
眉心靈氣乍現,緩緩飄一道光,往一個方向指去。
離焦眼睛微眯, 崇鈞殿?
很快,離焦來到了崇鈞殿, 在廢墟中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一張邊緣泛黃的紙。
它被碎石壓在不起眼的地面上,完好無損。
離焦眉宇閃過疑慮。
不是他們偷走的?
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不意瞥到上面四個醒目的小字。
——安童同學。
離焦眸光微滯,視線下移,掠過幾行字,準確無誤地看住了其中幾個字。
——我可以做你的戀人嗎。
男人靜靜低垂的眼眸罩上了一層薄紗,朦朧黯淡。
夾紙的長指輕輕捻動,發出紙頁捲動的細微聲響,拇指輕移,撫過紙張右側最下端的兩個字。
——江棉。
男人嘴唇微抿,失血幹皺,好似被時間拋棄了般荒涼僵白。
不管何時看這封信,滋味都是不好受。
但沒關係。
從前他只能獨自傷神飲醉,而現在,他可以去找這張紙的主人,從她身上找些不過分的慰藉。
邁腿往外走了兩步,驀地,他又想了什麼。
不,似乎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被夜色籠罩的眼睛,晃動著迷茫的光澤。
指尖淌出靈力,指向了一個地方。
離焦凝眉,怎會是那裡?
沉吟間,一道鋒利的異光自眼尾漾出。緊接著,他轉過身,踏掠而去。
隱在暗處的龔老,將離焦的一舉一動都看清了,拿出傳音符正欲傳信,忽然一個黑影從後慢慢罩了過來。
唐宮大牢,一直等待龔老訊息的安童有些焦躁。
一刻鐘前就收到龔老訊息稱離焦已到崇鈞殿,怎麼後面就沒訊息了?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回頭看了看裡側一間牢房。
透過稀疏的牢籠柱子,可以看到裡面盤坐著一名形容落魄的女子。
正是因罪被削了真德神將封號,在等待抽骨入輪迴的覓桃。
她正目不轉睛看著掌心的東西。
一隻紫色的小香囊。
是安童剛剛交給她的。
遞給她的時候,他問她可知是什麼,她抬起因激動而泛了紅的眼睛,說她感應到了,裡面裝的是柳晏的靈。
安童原本是想打聽離焦從前是不是佩戴過這種香囊,沒想卻聽到這樣的答案,即知裡面有蹊蹺,追問她是如何得知。
「這香囊充滿了柳晏的氣,當初我把柳晏封印在玉牌裡時亦是如此。」
「你確定?」安童眯眼。
「非常確定。」覓桃抹去泛出的淚,道:「後面北帝在榣山醒了,來這裡偷走了柳晏的靈。」
安童不動聲色看住覓桃。
她居然還不知道當時玉牌上的靈是假的。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