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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離殊話鋒一轉,道:「我認為問魈沒被女帝帶走,他應當來了這裡。」他朝四周瞥了瞥:「那位跟著你的天將呢?」
棉棉吃驚:「那個天將是問魈?」
「有他的氣,但不純。」離殊道:「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從天牢開始就一直跟著你,那可以肯定他就是問魈。問魈從歸位後就開始昏迷,找不到靈識,我猜測靈識跑到天牢上了無臉靈獸的身,這次又上了這位天將的身。」
棉棉心砰地一跳:「……會不會是柳晏?」
「按他的靈力做不到……」離殊聲音低了下來:「不過,也未嘗不可能。」他朝棉棉綻了個微笑:「下次見到他,你可以拿出血晶子看看,血晶子若發亮,便可證明這個人是他。」
送離殊和雨朦來到蓬萊島結界出口,他們告訴棉棉明日他們就去榣山退婚,事情平息後便舉行婚禮。
「雪葵就交給你了。」雨朦拉著棉棉道:「知棉,我為之前對你的懷疑道歉,我們還能繼續做好姐妹嗎?」
棉棉粲然一笑:「當然,誰讓你那麼可愛呢,只能原諒你了。」
雨朦高興地緊緊抱住她,對她依依不捨:「你真不和我們走嗎……師父已經和天帝拿到赦免你的文書了,真德不會再為難你,離焦也待在歸晏山陪那位異世女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還有事找司奐,你們先回去吧。」
拎著司奐借給她的鞋子回到甘雨堂,一路上投來惡意滿滿的審視目光。
棉棉不怪他們,這段時間她的確出格了。
「司奐走了?」
配藥房,棉棉趴在高櫃檯上,訝異地看著裡頭調配藥草的僕大夫。
「走了走了。」僕大夫頭也不抬,陰陽怪氣道:「在你和安大夫攜手救那隻豹子的時候就沒見過他了。」
棉棉愣了半天,有些沒法接受。
橘貓不像是會不辭而別的人。
這時,櫃檯前走過一人,一陣獨特又熟悉的花香拂過鼻間。
棉棉一滯,逐目一看,那名走過的仙侍手上端著一盆白花。
是原諒花。
他走到靠牆的地方,朝身後的同僚們道:「注意了,我要灑『蟲子』了。」
四周幾位仙侍聞言捂住了口鼻,有些手上有藥沒法捂嘴的直接走開,躲得遠遠的。
接著那名仙侍一手拿布捂住口鼻,一手往花中倒入似沙子樣的東西,只見花上閃過紅光,待紅光消失了,大家便又回到原位,各司其職。
櫃檯外看到整個過程的棉棉已經怔住。
她喊住那名仙侍:「小仙童,方才你往花裡倒的是什麼?」
仙侍一臉平常:「火蟲啊,去除虎綴蘭上面的毒氣。」
「為何要讓人躲開?」
「火蟲喜歡鑽人口鼻,誰被鑽進去,五臟六腑都會受到損傷。」
「不止人,只要是動物,哪怕一隻老鼠,火蟲也會照鑽。」僕大夫補充道:「越小的動物越慘,直接炭化死掉。」
聽到這裡,棉棉胸口已沉得快喘不過氣來,慢慢挪步,往外走去。
剛走到角門,一個略顯猶豫的聲音喊住了她。
「知棉姑娘?」
棉棉愣了一秒,回頭看去。
潔白的儒衣,黑色的儒帽,身長玉立,眉濃眼大,與她視線一觸,眸光便一陣燁動,露出了剋制的笑容。
「真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男子聲音一頓,驀然屏住了呼吸,因為他看到她朝自己奔了過來。
「安哥哥!」她臉上帶著欣喜,柔軟動聽的聲音透著一絲激動:「我就知道你是無辜的!刑部沒有為難你吧?」
安童心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