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第4/7 頁)
加鎮兵和地方團練的辦法來解決,邊地以城中健兵、鎮兵、團練鄉兵組成城堡哨防衛佈置,這幾天御史大可以巡察各鎮各堡,看看都督府是否瀆職!”
趙瞿一番辯白,李宓便不再責難,只說稍後兩天就實地巡查。
李宓晚上回去後,隨從勸說道:“明公只是奉旨看看情況,不動聲色看清楚報上去就是,何必在當地就和他們過意不去?畢竟這地盤是王、趙二人管的。”
“怕甚,難道他們還敢對我不利?”李宓冷冷道,“就算我死了也算完成了使命,朝廷自有定奪。”
隨從遂不再勸他。
……
長史王賢之和都督趙瞿也私下碰頭關切李宓的事兒。按理在晉朝的地方格局下,王趙二人根本是兩路人,此時有軍事活動的地方實行的是軍政分離。都督掌一地兵馬包括朝廷健兵和地方各種雜牌軍;行政及刑獄由州刺史(長史)掌握,少數地區有監督協調幾州政務的經略使,薛崇訓為了防止軍閥割據在沒登基之前就撤銷了節度使的實權成了一個名譽虛銜,和以前的都督一樣的地位,比如兵部尚書程千里就掛著隴右節度使的官銜,實際上他人在京師根本管不了隴右的任何事。經略使不得干涉軍務,只能管民政財政刑獄等事,和唐朝相比名字沒多大變化實質變化挺大。
御史王、趙二人一個管兵一個管政,就是沒有多少職權相交的人,但他們往來很密切,常常一起參加各種宴會和活動,平日關係很好。
身寬體胖的王賢之看起來一副寬厚反應遲鈍的模樣,但此時他已感覺到不對勁,對趙瞿說:“看李宓的事兒,咱們恐怕情況不妙。朝廷不是派他來查契丹軍情,反而是查咱們來的,長安肯定是先懷疑咱們了才會派這麼一個人下來。”
趙瞿的神色也不怎麼樂觀,他的眉間形成了三道豎紋,沉吟良久才說道:“就算懷疑也無妨,咱們眼下也沒多大的把柄讓人抓。”
“趙將軍的意思是坐以待斃?”王賢之不高興道,“朝廷本來就開始懷疑咱們了,如果李宓再回去說兩句不利的話,趙將軍覺得咱們會怎麼樣?”
趙瞿正色道:“我們又沒有真憑實據弄到長安,能怎樣?大不了調個地兒繼續當官,長安還能莫名其妙就逮地方大吏下獄不成?”
王賢之道:“你倒是想得輕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不定咱們在幽州經營的事兒早就被密報到長安了,調個地方?正好,離開幽州地盤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
“都督和長史不都是流官?你還真把幽州當自家地盤。當初咱們聯手的想法是什麼?眼看薛氏倉促登基,防著天下大亂手裡沒有實力,現在天下不是沒亂麼?咱們能幹甚,你想幹甚!趙某是京官,一家老小都在長安;你倒好,在幽州紮根了。出事兒了趙某全家怎麼辦,王明公啊,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賢之道:“成天就想著自家妻兒,是幹大事的做法嗎?”
趙瞿道:“要是你王長史全家也在長安,再和我說這話,我就服你。”
“我這也是為你好。”王賢之嘆了口氣,“你以為人家就查有沒有空餉,幾千兵的餉銀有多少油水,犯得著麼?趙將軍最大的問題是那些鎮兵和團練兵。”
“有什麼問題?”趙瞿不解道。
“你養了太多的契丹、奚等非族的人。”王賢之道,“趙將軍只道行軍佈陣,可知大晉朝廟堂上從皇帝到大臣的態度都是極度不信任蠻夷族人?他們口裡說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有近幾年議論不休的華夷之辨你以為是怎麼回事?蘇晉在漠南擁立皇上,找的由頭就是薛家是根正苗紅的漢人。就這麼回事兒,您真看不懂?”
趙瞿強辯道:“我招的那些人能打仗,再說幽州的胡人還少嗎,要在幽州擴兵源有什麼辦法?青壯不夠,難道就要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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