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第5/6 頁)
和青春的臉……難道就要這樣守著青燈孤零零地到老?
只要是個頭腦清醒的人,面對這樣的遭遇都會產生極度的不甘。高氏也不例外,她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左右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的臉上才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除了絕望還能怎麼樣?她知道自己沒那能耐和太平公主抗衡,整個大明宮乃至天下幾乎沒人和她叫板,就算是皇太后又怎麼樣,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心腹宮女看出了高氏的心思,便小聲提醒道:“娘娘和晉王有交情,何不和晉王聯絡一下?”
高氏沉吟片刻,搖頭嘆息道:“自從太平公主甦醒過來,薛郎就與我再無音信……”她的臉上露出幽怨,“現在回頭看,當初他與我交好無非就是為了結盟,我根本就是自作多情!如今我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價值?他根本不可能為了我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去和他的母|親交惡。”
那宮女不可置信的樣子,忍不住又說道:“有一次晉王說不會對娘娘坐視不管的,奴婢當時也在,明明是他親口說的話……”
“此一時彼一時,恐怕沒什麼用。”高氏板著臉對著銅鏡發呆,眼淚在眼眶裡轉悠,最終還是沒掉下來。
宮女看得很不忍心,說道:“要不娘娘試一下,反正住道觀裡和住冷宮也沒啥區別,還有什麼擔心的?您寫封信,奴婢悄悄混出宮去找晉王怎麼樣?”
高氏想了想道:“我不還是皇太后麼,偷偷摸摸的派宮女出去反倒不好,不如叫魚立本帶信。”
“魚公公願意?”
高氏道:“他跟了我大半年時間,這點事都不願意辦?那我真是看走眼了,恐怕薛崇訓也是差不多的人!”她的神色緩和了些,便讓宮女準備文房用品,一面提起硯臺上的毛筆一面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去尋尋魚立本,把他叫過來。”身後的宮女應了一聲便聽得她的腳步聲向外走去。
寫好信高氏又看了一遍有無錯字然後吹了幾口氣,放在案上用鎮紙壓住等著風乾。等了許久,魚立本果然來了。
他依然躬身執禮道:“拜見娘娘,您有何吩咐?”
高氏見他的態度不由得讚許地輕輕點了點頭,心道到底是大宦官有些講究,只有那些小人才會太過勢利。她便拿起案上乾透了的信紙摺疊起來放在信封裡封好,說道:“讓魚公公幫個忙,把這封信送到晉王府去,能辦到麼?”
魚立本略一思量,當下就答應下來:“娘娘儘管放心,這點小事包在雜家身上,一會兒就送到薛郎手裡。”
高氏有點意外道:“魚公公有空現在就去?”
魚立本笑道:“娘娘的事當然不能拖,其他事兒待會再說。”他一面說一面接過信札放進袖袋裡,然後抱拳道:“雜家這就去辦,娘娘等著。”
魚立本從前殿寢宮出來時,不由得獨自嘆息了一聲,疾步向南而去。
……
出了大明宮魚立本便乘馬車徑直往安邑坊去了,到得北街親王國自報家門,門子忙引他去大門內的廊廡裡喝茶,然後把信兒報進去了。魚立本也算是薛崇訓在宮裡比較有交情的宦官,很快家奴就回了信說薛崇訓正在主殿處理正事,讓魚立本跟著家奴過去相見。
走上風滿樓的臺階時,便見到薛崇訓迎了出來寒暄道:“魚公公親自前來,莫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魚立本道:“不是公事,所以雜家得儘快趕回去。”說罷從袖袋裡掏出信來遞過去,“太后給薛郎的您自個看,雜家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兒……不過晌午過後聽說太平公主殿下要太后住到三清殿那邊去。雜家也是剛聽說沒來得及確認,薛郎心裡有個數就行了。”
薛崇訓收了信,說道:“咱們進去詳談。”
“明兒大朝薛郎也會進宮啊,到時候閒聊幾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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