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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冷汗。
夢裡他被鎖在一個黑暗無光不到五平米的小黑屋裡,渾身都是鎖鏈,沒有了雙手雙腳,在小黑屋僅有的一道兩厘米的開口處,一雙黑沉又滿是嫌惡的眼睛緊緊盯著他,耳際則一直迴圈縈繞著幾句冰冷的話:
“我會把你鎖起來,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合格的玩具。”
“你很髒。”
“不要有下次,不然你會失去雙腿雙腳。”
“你是我一個人的玩具。”
……
夢裡的恐懼感如有實質穿透夢境壓在他身上,林洋狠狠閉了幾下眼,把身臨其境般的感知揮散,狂嚥了幾下乾澀發痛的喉嚨。
等他復又睜開眼的時候,渾身的痠痛瞬間擊碎與之相比簡直無比渺小的恐懼,那股痛,有如電流,沿著脊柱迅速攀巖而上,穿過心臟,把他整個腦袋都擊打成衛星電視滿屏的雪花,整個人都如同卡頓住了,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恍如僵石。
甚至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了?
一直到視野裡的白芒逐漸消散,大腦皮層適應了這種蝕骨的痠痛,林洋才感覺到靈魂的歸位。
他昨晚去和沈問喝酒了。
然後呢?
林洋動了動幾乎抬不起來的手,看著手腕清晰深刻的牙印,一些回憶逐幀卡頓地在腦海裡艱難播放。
他盤算著讓紀司律來一場自己摘腦袋的戀愛……
他看了一場電影,電影裡他摟著一個男的,時不時笑著親一下……
然後……
然後林洋死活記不起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了,最後的最後是紀司律那雙和噩夢裡近乎一致的眼睛……
林洋眼睛一眨一眨地,呆愣地回憶,一直到蜂蜜的味道侵入味蕾,嘴巴里嚐到了甜味。
被灌了幾口蜂蜜水,林洋視線隨著勺子的移動而移動,最後扭過了頭。
北冥坐在床邊,一雙眼睛死沉地盯著他。
林洋瞳孔出現了短暫的瑟縮。那雙眼睛裡還殘留著昨晚幾乎要他命的狠。這種狠勁兒,林洋在非洲大草原裡見過,獵豹豺狼虎的眼睛裡常有,它們對生命的態度是漠視的。
林洋看著看著,無力的手指微微抓握,他一點一點的地回味過來,自己昨晚的想法是有多天真,簡直是被酒精泡壞了腦袋。
談一場戀愛,乖乖地自己摘腦袋的戀愛?
哈哈,蠢不可及。
這人不是莊承,莊承是虎,是敢,但不是這種死瘋批,談一場戀愛就能夠自己動手摘腦袋的人世界上沒有幾個,即使有,也不會是這個神經病、死邊臺。
【作者有話說】
補上了,六千字(傲嬌)
野狗轉性了?
喝完蜂蜜水,北冥拿著碗去了廚房,林洋躺在床上,感受自己身體是否已經四分五裂。
率先感受到的是額頭上微存的沉重感,他使了好一會兒勁才抬起來手,摸上去發現是塊毛巾。
行,又發燒了。
把毛巾扔一邊,林洋手撐床,試圖起身,但試了兩下都沒成。
這可太稀奇,他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結果直接僵在了那裡,疼得面容扭曲。
等到緩過勁兒,餘光掃過地面時,林洋又頓了一下,後知後覺到熱意,接著臉唰的就又白了幾分。
……那瘟神昨晚做了措施,那隻能是……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林洋卡在那好一會,抿唇閉上眼睛砸回了床裡,胳膊也蓋到眼睛上。好一會後,手臂卻感覺到了溼潤。
他的眼睛居然難以自控也十分出乎他自己意料冒水了。
林洋抬手抹了一下,舉在眼前驚奇地看著,然後突然輕笑出聲,自嘲道:罕見啊,林小洋